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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房门被关上,阮茶站在原地没有再走进房间,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她有些不知所措,在陆勋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略显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陆勋倒是若无其事的表情,没有点破,也没有追问,只是对她说:“随便坐。”
阮茶杵在原地回道:“没事,我等两分钟就走,你不用管我先洗澡吧。”
说完她便转过身去,她总不能让同样浑身潮湿的陆勋陪她一起等,陆勋没再坚持走进浴室。
阮茶看差不多了便拉开房门,她并没有在陆勋的房间久留,过道里已然空无一人,她松了口气往回走去。
公司出差安排的是两个人一间房,阮茶离开的时候,同住的张晓还在房里,但这会她再敲门的时候里面却没有人了。
她匆忙拿出手机,看见半个小时前张晓给她打过电话,见她没接给她留了个消息说她们去外滩转转,让她忙好了要是过去打她们电话。
阮茶这才想起来收展的时候几个同事的确商量过吃完饭去外滩逛逛,这会她们可能刚到,总不能再让张晓回来送房卡,她这一身也实在没法去找她们。
阮茶站在过道上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就这么不知不觉又走回到陆勋的房门口,怕他还没有洗好澡,又等了足足十分钟才敲门。
当陆勋打开房门看见又折返回来的阮茶时,眼里闪过一抹诧异,阮茶怯怯地抬起眸,她的发丝湿漉漉的,让她看上去弱小狼狈,有些不太自然地开了口:“我同事她们去外滩了,我能在你这里等她们一会吗?”
陆勋让开身子往里走对她说:“进来吧。”
阮茶重新走了进来关上了门,她的目光落在陆勋的背影上,虽然他依然戴着助听器,不过已经换上了靛青的睡衣,垂坠的料子使他背部线条若影若现,有种居家的随意感,这是阮茶从未见过的样子,房间里是沐浴过后的淡香,蛊惑人心,容易让人胡思乱想。
在过去的相处中,纵使陆勋曾经牵着她的手教她游泳,那么近的距离都没有此时此刻让阮茶感到无措紧张。
她担心身上的衣服弄湿他的沙发或床单,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陆勋看出了她的为难,对她说:“你要不先在我这洗个澡。”
阮茶紧紧抿着唇点了点头,要不是陆勋开口,她还有些不好意思提。
而后她的眼神飘向房间里的衣柜:“能…借我件浴袍和袋子吗?”
陆勋打开衣柜拿了件没用过的干净浴袍递给她。
阮茶在浴室墨迹了很久,明明一天前她还在为了找到陆勋的联系方式而惆怅,一天后她居然会出现在他的浴室,这种感觉有些令她感到不可思议。
她从未和男人共用过一个浴室,这种感觉仿若自己踏入了陆勋的私人领地,浴室的水汽还未散去,氤氲在她周身,空气里都是令人悸动的味道。
两人仅仅一墙之隔,温热的水流滑过她的皮肤,像细小的火柴棒燃烧着她身体里的细胞,让她脸色发烫,就连耳朵也是烫的。
洗完澡套上浴袍又将半长发吹干她才从浴室走了出去,阳台的门开着,扑面而来的春风撩动着阮茶披在肩上的发,她的心脏也跟着微风晃动起来。
陆勋站在阳台上打电话,听见动静他转过身来看着阮茶,微凉的风扫过阮茶裸露的脖颈,她将浴袍的领口收了收,陆勋落了电话走进房间关上阳台的门,空间一下子封闭起来,他的存在感太强烈,让阮茶眼神闪躲。
陆勋则走到小吧台边烧了壶热水,转过眸眼里蕴着深邃的光瞧着她:“站着干吗?坐。”
阮茶看了眼身旁的大床,没太好意思坐,绕到了吧台边的黑色高脚椅前,裹着浴袍坐了下来,而她换下来的湿衣服就在袋子里,放在了吧台的另一边。
陆勋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阮茶默默地打量着他的房间,床单没有丝毫褶皱,行李整齐地立在墙角,看不见多余的个人用品,似乎用完就及时收整起来,想到自己房间散落各处的杂物,阮茶就有些自愧不如,她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军人的自律性,比起大多数这个时代随性的年轻人,陆勋是特别的,或许正是因为他的这份特别才会格外吸引她。
陆勋见她的眼珠子到处转,随口问道:“现在还在速搏游泳吗?”
阮茶收回目光点了点头:“我办了三年的会员,基本上只要不忙每个礼拜都会去。”
“对了,那里走了好多教练你知道吧?”
陆勋似乎并不知情,回了句:“不清楚。”
阮茶疑惑道:“你怎么能不清楚呢?你不是速搏股东吗?”
陆勋微微挑了下眉:“从哪里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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