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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长宁街、福桥,到凤栖街究竟有多累人了。”
他一向知道阿笙每次来春行馆,都不会轻松。
然而,知道同真正切身体验了一回,到底不同。
且不说日头多晒,单就这手指被食盒勒着,滋味都不好受,更勿论,除却春行馆,阿笙有时未必只送一趟。
各中辛苦,自是加倍。
阿笙的心兀自跳个不停。
不,应该是他理解错了,或者只是一些巧合。
二爷这鸡汤,怎,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是为他备的?
而且二爷方才听二爷说,二爷去了长庆楼,又去了青柳巷……
二爷去了长庆楼,从伙计口中得知他在家,所以去他家里寻他这尚且说得通,可二爷又怎知他在临水街?
“阿笙可喜欢喝鸡汤?”
二爷的话清晰地传入阿笙的耳里。
阿笙微张了张嘴,明明他真真切切地听见了二爷说的什么,可总还是疑心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谢放明知故问:“怎么不说话?可是不喜欢?”
阿笙倏地回过神,赶忙摇头。
意识到这会儿摇头可能会让二爷误会,又忙点了点头。
他这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本来对他来说有些大的斗笠便往下掉,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谢放再次将他的帽檐微微抬高了一些,唇角噙笑,“逗你的。”
阿笙仰起脸,不确定地看着二爷。
是哪一句在逗他?
还是方才所说的,拎着出门,从长庆楼,又到青柳巷那一段,全是再逗他?
因阿笙仰着脸,谢放将他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
没等阿笙难过,只听二爷道:“只方才这一句是逗你的,我都拎了一路了,阿笙要是回说不喜欢,那二爷可真要将脑袋埋在阿笙胸口痛哭了。”
阿笙脸颊蓦地一红,移开了目光,牵着乌梅往兀自前走。
不,不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吗?
像是店里的阿泰、阿松他们,惹了祸被乔伯伯骂,也从不轻易掉眼泪。
便是哭,也都是背着人哭。
哪,哪有像二爷这样,将痛哭这件事给挂嘴边,还,还埋在人胸口哭的,
二爷又在逗他。
兜里将阿笙整个脑袋都给遮住了,二爷再瞧不见阿笙通红的耳根同脖颈。
手里头拎着食盒,谢放不紧不慢地走上前,同阿笙搭着话:“阿笙可会煲鸡汤?”
阿笙脸颊的热度尚未褪去,闻言,还是点了点脑袋。
煲鸡汤不算难,只要将食材跟调料准备好,再注意看着火候便可。
只是难就难在母鸡的挑选上,还有食材的准备功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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