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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摇跟樾时寒连续到山上七八天的时间,终于把那块地彻底的整理好了。
这天,苏摇跟樾时寒把沃柑苗,连带着它们根部的泥土一起,全部移植到山上去。
唐氏只知道苏摇种植的是果子,不知道是她培育出来的新品种沃柑,当天晚上,趁着苏摇跟樾时寒刚从山上回来,就跑到苏摇家里来骂。
这一次,她也顾不上樾时寒在不在家了,拍着院门就叫苏摇开门。
苏摇正在厨房忙着做饭,樾时寒在屋内忙着整理农具,开门晚一些,院坝的门差点就塌了。
“苏摇,樾时寒,你们两个贱蹄子王八蛋,老娘分地给你们种庄稼,你们在山上种了什么鬼东西?种橘子?你们这会儿种了橘子,以后老娘还怎么拿那块地来种其他东西?”
“老娘心疼你们没地方种地,你们倒好,直接拿来种橘子!
挖出来,明天你们必须去挖出来,老娘不分地给你们了。”
“你们一个贱种,一个野种,都是白眼狼。
用老娘的地来种果子,呸,什么破玩意儿,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许石柱,你给老娘过来,你到底站在哪一方?老娘要看看,这次你还要如何袒护这个野种!”
骂声特别的难听,苏摇眉头紧紧的皱起来,她有些担心的看樾时寒。
所谓的野种,指的是樾时寒。
而苏摇,就是那个贱蹄子。
苏摇没啥好生气的,就是替樾时寒感到不值。
他在这个家生活了那么多年,得挨多少打骂?唐氏的声音太大,周边的邻居都出来看热闹了。
许石柱,金蛋银蛋也都出来了。
张氏也抱着孩子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
樾时寒的脸色不好看。
苏摇知道他心里不舒坦,许石柱是他的亲爹,却从未关心过他。
即便继母骂得再怎么难听,他爹也是缩在后头,一声不吭的。
这会儿,儿子跟亲爹干上,村里人只会骂樾时寒不孝顺,但是要是什么都不说,唐氏只会认为他们怂。
樾时寒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人,唐氏连同苏摇一块骂,他就无法做到不闻不问。
“摇摇从未吃过你们家一粒米,你有何种资格骂她?”
清冷浅淡的声音响了起来,平平静静的没有什么波动。
唐氏骂到一半的声音,像是被什么卡住喉咙一样,唇瓣动了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苏摇看到唐氏脸上的惊恐。
那种恐惧,仿佛是看到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一点侵蚀她的生命一样,眼神深处带着绝望。
樾时寒淡淡的扫唐氏一眼,那眼神也是淡淡的,没有任何怨恨或者怒气。
可是唐氏对上樾时寒的眼神时,扑通一声,就对着苏摇的方向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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