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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苟杞紧盯着车窗外一幕幕与大都大不相同的街景不错眼珠。
大都的建筑颜色暗淡,以青灰、红棕、姜黄为主;滇市的建筑颜色就鲜亮多了,且形状多变,有红色鸟巢型的、蓝色波浪形的,渐变色错位集装箱型的等等。
虽然上周已立春,但大都道旁不见一片树叶,大风一起,只听得树梢干枯枝条抽动的倏倏声,显得十分萧瑟;滇市道旁却郁郁葱葱的,仿佛已然春盛,一对对年轻男女趿拉着拖鞋在路肩上慢悠悠走着,偶尔停下来比划着描述什么有趣的事儿。
“明天让小陈载着你出来转转给我买些东西,东边大学城有一条冬樱大道是滇市传说不可错过的景点之一,你们绕道过去说不定还能赶上看几眼。”
元榛眼睛盯着手机屏幕不经意地说。
苟杞闻言立刻点头,露出期待的模样。
元榛转头盯她片刻,徐徐露出笑意。
一个小时后抵达影视基地附近的酒店,陈霖和胡不语一个跟着剧务去领通告单一个去大堂办理入住了,元榛戴着口罩领着苟杞在酒店附近瞎转悠着,跟她漫聊着大都滇市两地的不同之处。
中间顺道提了一嘴绑架案一审结束了,最轻的那位被判了五年,将他逼到河里的那位是无期,不过他们都提起上诉了。
苟杞对这些不感兴趣,只是泛泛听进了耳里,并没有什么反应。
大都最近迎来新一波的寒流,两人下午拎着行李箱刚踏出楼道,便齐齐打了个寒颤,呼吸也变得十分谨慎,及至走到家属院门口陈霖的车前,血液里都仿佛能析出冰碴了。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行人落地滇市刚坐上剧组的车,便齐刷刷把车窗降下去了。
滇市的温度和空气都过于怡人了。
苟杞默不作声听着元榛说话,同时不住回头瞅着两人落在地上的斜长影子。
她脚下偶尔快半拍,偶尔慢半拍,以使影子交叠。
苟杞感觉自己心里起了风,但由于她心里空荡荡的,没有东西阻挡不能产生摩擦震动,所以这风也悄无声息的。
“你真是我见过这个年纪话最少的女生。
是不是就因为平常不怎么开口,所以之前跟我说那些事儿也是说得颠三倒四的?你作文成绩很烂吧?”
“啊?什么?”
苟杞目光缓缓移至正在前面等自己的元榛,她耳朵自动倒放了元榛最后一句,嘴角突然一扬,说,“是很烂,而且老是写不够800字。”
元榛望着路灯下苟杞骤然扬起的嘴角内心五味杂陈,他突然很想摸一摸她叫风吹得有些炸毛的头发或者拍一拍她的肩膀,但他很快敛住这些经不起推敲的情绪,转头继续向前走,并扬起手很酷地给了她一个“跟上来”
的手势。
两人晃晃悠悠地回到酒店,胡不语已经带着四个人的行李上去了,并微丨信分别通知了大家房间号和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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