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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
他近来还是挺照顾她的。
她怎么会觉得,他先前古怪,是顾忌名声,还因林无霜嘴碎,便刻意和他疏远。
云冉眼圈泛红,想到他还在照看父亲,指尖悄悄地顺着绒毯碰了碰他的衣袖。
“对不起,二哥哥。”
孟宴宁薄唇紧抿,摩挲金球。
云冉愈发可怜,轻轻用掌心压住他的手背:“二哥哥,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
她惯会如此,用绵柔的音色挠他心窝,不论犯多大的错误,都能挠得他偃旗息鼓。
孟宴宁表情还绷着,手里的金球因感受到热意,震动得愈发厉害,乃至发出嗡鸣。
云冉便又更贴近他一点,香甜的气息,几乎要笼罩他。
她好像很着急,着急让他消气,那般在乎他的态度,连旁人都感受到了。
孟宴宁的神色,终于有所缓和。
可就在云冉松口气,竟然又被他反手扣住。
燥热的掌心,摩挲她的指尖,激得云冉心尖一颤。
孟宴宁咧嘴,眸色邪狞,
“别的便罢,只这一次,冉冉,我要罚你。”
第十章
“罚……我?”
云冉睫毛轻闪,怯怯地抖了下身子。
孟宴宁从未罚她什么,最多口头教育两句。
但她曾在家塾见他给夫子代课,背在身后的手执一把长长的油松木尺,谁若在课上偷懒、神游,掌心便会被他严肃地、不留情面地击打。
红红的印记,很快便肿了。
云冉环顾四周,发现他身上并无木尺,仍不住紧张。
想缩回手,又被他死死禁锢。
“二哥哥要怎么罚?”
孟宴宁攥住手中金球,还没说话,一旁骆青岚不耐烦苏小莹的纠缠,迫不及待插话。
“罚?哈哈,云娘子莫听他诓你……咳咳,他这人心善,连蚂蚁都不舍得踩死。
倒是云娘子你,未免太怠慢他,宴宁年纪轻轻中举,赦县但凡有头脸的,谁不上赶着巴结?待赶考时,自有官家马车接他到上京。
这点钱,你不必为他省着。”
说完,他朝孟宴宁飞了个眼神。
孟宴宁低头抿茶,只当没看见。
云冉臊得脸红,骆青岚应是孟宴宁老友,话必然可信。
他也看得通透,自己从前亲近孟宴宁,不过是出于教养。
而今亲近,也是存了讨好他,叫他帮衬父亲的心思,但她自己,鲜少关注他,也从不探究他的所思所想,更谈不上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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