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八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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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进行到大半的时候我说我想回去了，试图站起来，但是瞬间我感到晕眩，头部失重，马上就要站不住。

我坐下来，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树澪问我，没事吧。

我说头突然很晕。

接着她就扶我起来。

轻轻扶我到门外，我看了看表，10点钟。

公交车应该都收班了。

还不舒服？她问。

恩。

我来背你。

开玩笑啊你，别逗了。

谁给你开玩笑啊。

那天是江树澪一直背着我回去的。

买了电影票，身上剩下的钱打车都不够。

我趴在她背上，心里想江树澪是个男生我绝对要定她了。

走了很长的路之后我固执地要她放我下来，我已经看到她额上细密的汗水，因为太累而大口呼吸。

凌乱的短发似无从着落的羽毛。

那个时刻我们互相对视。

你在想什么？她问我。

脸上有不置可否的笑容。

不。

我什么也没想，真没什么。

5

暑假快结束的时候我对打鼓已经放弃了，树澪也不再勉强我，独自去上课。

但除此之外，我跟江树澪还是腻在一起看碟，很多很多碟。

开着冷气，桌上放着冰西瓜、饮料，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到处堆着碟片，我们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一张张挑选来看，塞进机器又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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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许多个夏天的缩影。

《昨天》是我们都很喜欢的一部，影片最后那个被说成是分裂症患者的男子平直地举起双臂，骑在自行车上，沿着日落的坡道向前、向前，沉进黄昏的结局里。

画外音说，今年我三十岁了。

真像一只寂寞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