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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这是不可能的。
而且,甄贵妃也明白,对于这样的人家来说,做个单纯的亲王妃,他们不介意,但是若是掺和到夺嫡之事里头,他们未必肯冒这个风险。
如今需要的就是,如何能够叫他们肯上自家的船!
甄贵妃之前碰了几次壁,这会儿算是清醒了,她得先想个万全之策才行,免得回头再丢一次脸。
因着江南的事情,圣上今年兴致不是很高,除夕赐了宴之后,只叫各家正月初一上午过来朝贺一下便各自回家,不像是往年一样,从早上热闹到晚上。
这对许多人来说,其实是个好消息。
朝贺都得穿着品级大妆,比寻常衣服要重,而且在宫里头,也不能肆意吃喝,免得需要出恭。
而且还不能多走动,只能坐在自个的位置上,别人笑了跟着笑,就算累了,也不能表现出来。
如今只要朝贺一下就能回去,大家简直是欢呼雀跃起来。
顾晓同样如此,她欢喜地在宫门口与徒嘉钰汇合,才上了车,就叫人将头上的凤冠先摘下来。
这玩意好看是好看,但委实重了些,大几斤的重量,压得脖子疼。
要不是徒嘉钰也坐在车上,顾晓连衣服都想要一起换了!
这个时候就显得男人比较轻松了,徒嘉钰身上的王袍虽说也是缂丝绣金的,但是比起顾晓身上的衣服,却也轻便多了。
将斗篷一解,就能舒舒服服靠在软枕上,将脚搁在脚炉上暖脚。
“今儿个瞧着皇祖父,似乎脸色不是很好!”
脚上暖和起来之后,徒嘉钰又拉开马车里面的暗格,从里头抓了一把瓜子吃着,嘴里说道。
“这也能看得出来?是大殿里头光线不好吧!”
顾晓随口说道,这年头的房子普遍采光不怎么好,屋子里面都比较昏暗,因此,即便是白日里头,除非就在窗口,否则的话,都是要掌灯的。
徒嘉钰摇了摇头,说道:“我就站在前面,应该不是烛光的问题!”
“这朝廷里头的事情,一桩桩的,烦心的多着呢,你皇祖父神情不好也是有可能的!”
顾晓才懒得去体谅圣上是个什么心情,人家一言九鼎,高高在上,自己琢磨个什么劲,不如想想回去吃什么。
徒嘉钰也就是随口一说,听得顾晓这般说,便也不放在心上,他自小到大,见到圣上这个祖父的次数虽说不至于屈指可数,却也多不到哪儿去,甚至没能跟圣上单独说过几句话,叫他对圣上能有多少亲情,那就是笑话了!
瓜子多吃了几个,嘴里有点干,春香见状,便给他倒了一杯茶水,徒嘉钰接过喝了两口,笑道:“今年倒是轻松,往后也这样就好了!
这么多年,竟是没在家里过个团圆年!”
顾晓笑道:“你这话就在咱们身边说说便罢了,叫外头人知道了,还要说咱们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进宫朝贺领宴的事情,哪里是一般人家能有这个殊荣的,不管是内外命妇还是宗室臣子,起码都得三品以上才行。
品级低一点的,宁可在外头吹风,也不肯告假不去,免得叫人以为自家失了圣眷。
徒嘉钰听了,不由吐了吐舌头,又说道:“今年瑚哥儿准备去科考了,若是考中了,应该就要去国子监,那以后我要不要换个伴读?”
顾晓直接说道:“你要是觉得需要,就找一个,要是觉得没必要,那就算了呗!
这弘文馆里头,又不是一定要有个伴读才行!”
徒嘉钰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那就不用了!
我都这个岁数了,在弘文馆读书最多也就是再有个两三年的事情,何必再找个不熟的人,若是好的还好,若是个不好的,难道叫我迁就他不成!”
顾晓听着点了点头,说道:“你如今大了,这些事情,你自个做主便是!”
徒嘉钰顿时就有些高兴,他这么大的孩子,最不希望的就是别人将自己当孩子,顾晓这般尊重他的意见,自然叫他欢喜,不过嘴上还是说道:“我当然还是听妈的!”
顾晓不由失笑:“你再有几年都袭爵了,到时候就是王府的主人,还说这种孩子话!”
母子两个说笑了一阵子,马车便停到了王府门口,门外已经有暖轿在等候,两人各自上了一台暖轿,一起往正院而去。
正院那边,一干人早早就等着了!
往年没有机会,今年肯定是要亲自过来给顾晓和徒嘉钰母子两个拜年的。
顾晓与徒嘉钰一前一后才进门,末儿就先冲了出来,给顾晓拜年。
顾晓笑道:“今儿你倒是赶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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