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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爸爸……
我好想你们啊。
今天傍晚,在抵达金池酒楼的那一刻,舒白秋就已经有过一瞬的停顿的空拍。
接着后来,在与以前完全一致的包厢里,舒白秋看着再熟悉不过的场景,吃着同样熟悉的风味。
身边却少了最最熟悉的人。
思念像潮水,将人的身体反复漫湿,浸裹其间。
又像篝火。
越至深夜,燃得越烈。
无论潮水或火焰,都有着如此鲜明的存在感。
就连离开之后,也都会带走仅存的体温。
舒白秋蜷靠在傅斯岸的怀里,指尖和背脊细细地打着颤。
决堤的思念再无法控制,奔泻的汹涌浪流有着滔天之势。
漫长的三年间,不能也不敢提起的旧日最亲。
却一刻都未曾离开过舒白秋的心尖。
三年里,舒白秋受过数不清次数的毒打、责骂。
可是所有的疼痛加起来,好像都比不上这思念的彻骨钻心。
舒白秋又哭得浑身发冷,瘦白的颈后都渗出了薄薄的一层虚汗。
半昏半醒之间,他那虚弱的凉意再度被灼热的掌温覆住。
一只大掌控握住了少年微凉的裸白后颈,还有另一只手覆过背脊,在帮他将气息慢慢拍顺。
床头灯也已经被重新打开了,柔和昏暖的灯光并不刺眼,在彻夜的黑暗中撑起了一隅温暖。
几近痉挛的哭颤中,舒白秋还被一双沉稳有力的手臂抱了起来。
他半靠坐在了温热的胸膛里,哭喘的气息也稍许地缓顺了一分。
整个过程,舒白秋都半知半觉。
他哭得乱七八糟,摇晃的心绪对外界的感知分外昏慢。
直到眼尾酸胀,呼吸低弱,昏昏沉沉到好像已经晕过去一次之后。
舒白秋才在唇齿间渡来的空气里,缓缓地回过了神来。
“还好吗?”
刚刚亲吻着帮他渡过气的男人低声问他。
舒白秋怔怔地,反应很慢。
他的视野还湿着,下意识地抬手,想要去揉一下眼睛。
不过舒白秋的指尖才伸到一半,就被人握住了。
柔软的触感蹭在舒白秋的眼廓,惹得少年微微闭眼。
叠在男人指间的细软纸巾轻轻拭去了舒白秋眼廓外的水色,顺带理顺了一点湿到一簇一簇的长睫毛。
“别用手。”
抱着舒白秋的人低声道,“眼睛会疼。”
舒白秋缓慢地眨
()了下眼,悄声地,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而在傅斯岸帮他擦过鼻梁和颊侧的眼泪之后,就见沉默了好一会儿的舒白秋,又慢慢点了点头。
好像迟了很久,少年才将傅斯岸叮嘱的那句话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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