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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
好似这些礼物中,有会让他本能谨慎、感觉到不舒服的东西。
“咚。”
傅斯岸屈指,轻扣了下桌面。
声音让几个人看过来,傅斯岸对抬起头的舒白秋道。
“你把感兴趣的礼物拿走,不想要的留在这儿就可以。”
少年似是停了一拍,才点头。
“……好。”
傅斯岸又抬眼,对一旁的随行助理道。
“继续。”
男人继续和助理处理工作,并没有把太多视线和关注落在书桌另一侧的舒白秋那边。
也无形中减少了少年可能会承受的压力。
舒白秋独自默然地挑选过贺礼,之后就拿起东西,和傅先生示意过一下,便脚步轻悄、没发出任何动静地离开了。
连开门关门,都没有任何声响。
让人难免会觉得。
像极了爪垫过分嫩软的轻巧小猫。
舒白秋刚刚其实也没怎么挑,他只是对着那些礼物看了一会儿,从中拿出一件东西,就走了。
傅斯岸虽然没有看他,却留心到。
舒白秋唯一拿走的,就是那副没有落款的草书。
舒白秋一走,等房门被关好,傅斯岸的视线就转向了屏幕。
他直接问苏越。
“牧草是什么人?”
舒白秋身上隐约的不安感,正是在苏越提起这个名字时,最为鲜明地显露了出来。
苏越说:“是位现代画家,国内公认的工笔画大家,尤其擅长花鸟。”
“我曾经有幸见过一副他的真迹,画的是一只银喉长尾山雀。”
说到这位大师,苏越就忍不住有些话多,言语间也满是赞叹。
“那种薄羽和绒毛的细腻与蓬松感,简直就像活生生的小雀蹦到人眼前一样。”
傅斯岸眉心微蹙,问:“他是明城人么?”
“这个……抱歉傅少,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苏越歉意道。
“这位大师为人很低调,牧草只是他的笔名,他从来没有透露过自己的本名,也没有参加过线下活动,流传出来的消息很少。”
这样一个从未露面,也从不参与社交的画家,作品居然被拍出了这么高的单价。
傅斯岸隐隐已经有了一些异样的预感。
果然,他就听苏越道。
“而且几年前,牧草已经被确认离世了。”
苏越惋惜道:“似乎去世的时候,牧草本人还很年轻。
目前,业内也只知道这是位早逝的天才画家。”
牧草的作品被拍出如此天价,和其已经是遗作也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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