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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呼吸不上来时,他恍惚间听见有人周围有细碎的声响。
随着一声痛呼,方嘉禾脖间的禁锢松开,空气重新涌进了肺里,只是他的脑袋昏昏沉沉,身体有些支撑不住地往前倾倒。
一只手忽然从前面搂住他的肩,避免他摔在地上。
“能站起来吗?”
熟悉的声音响起,方嘉禾微微侧头,只看清了庄越的侧脸。
不过此刻他眉头皱着,很明显地不高兴。
方嘉禾扣着庄越的手臂,刚想开口,结果只听到自己嘶哑的声音。
可能是脖子被勒得有些严重,他的喉咙有些痛,发声也有些困难。
他听见秦飞叫骂着就要再次动手,赶紧站起来,想离庄越远一点。
庄越揽住他的腰,冷静地开口:“怕什么。”
紧接着方嘉禾就听到了秦飞倒地的闷响,他转过身,只来得及看见庄越收回的手,指节上有红色的痕迹。
他抓住庄越的右手,上面染了血迹。
他说不出话,手指比划了几下,问庄越是不是受伤了。
庄越表情仍没有缓和:“不是我的。”
方嘉禾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脸上有血迹,喉咙里发出微弱地声音。
“他是谁?”
庄越看着瘫在地上起不来的人问他,只是没有很快没有得到方嘉禾的回答。
他低头抬起方嘉禾的下巴看了看,没再问他,拉着他往旁边的医院走。
方嘉禾赶紧抓住他,拿出手机打字给他看。
‘换家医院好不好?’
他只打算简单地告知父亲秦叔来找过他,不想让父亲看见自己脖子上的勒痕。
庄越没说什么,带他上了车,抹去了手背的血迹。
方嘉禾盯了一会,发现庄越的骨节还是青了,当时大概用了很大的力气。
经过检查后,方嘉禾的颈部软组织损伤,对声带也有一些影响,近期都需要多休息,再配合服用一些药品。
方嘉禾光是吞咽嗓子就有些疼,跟庄越的交流也只能通过打字和比划。
他想起庄越出现得那么及时,也不知道他怎么发现自己的。
‘你怎么在那里?’他在聊天框里问庄越。
庄越瞥了一眼手机,松了松校服的领结,反问他:“不可以?”
‘好吧,谢谢你。
’方嘉禾说完又觉得不够诚恳,挑了一个感谢的表情包发过去。
“感谢的话等嗓子好了再说。”
庄越没看手机,大概是不用看也知道方嘉禾会发什么内容。
方嘉禾只好收起手机,跟庄越上了车。
方嘉禾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不早了,耽搁了这么一会,天色早已黑了下来。
庄越下了车站在旁边,手里拎着他的书包和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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