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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雨是个悲剧。
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了。
看完后,蔚音瑕心情很沉重,她眼神空洞地望着舞台落下的帷幕,手指掐出了印记。
安镜转头看她,温暖的手握住她的手,抚平她的不安,低语道:“文人墨客胡乱编写的故事,不必当真。”
蔚音瑕这次反握住了安镜的手,牢牢握着。
掌心的温度,也传到了她身体的每一处。
她抿了抿唇回望安镜:“如果我当初没有踏入蔚家大门,会不会过得比现在轻松?可如果我不是蔚正清的女儿,我这辈子都无缘和你相识。”
剧终散场。
待人走得差不多了,安镜起身将坐着的蔚音瑕拥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柔软发丝。
“早知道这剧凄凄惨惨又大吼大叫的,就不带你来了。”
要是有早知道,你何止是不会带我来看剧。
蔚音瑕心下悲凉,悲剧情,悲自己,也悲造化弄人:“镜老板,别对我太好。”
“我想对谁好就对谁好。
音音,我们也算共患难过了,我们之间抛开安熙,我也是真心拿你当妹妹看的,所以你……”
“可我,不想要姐姐。”
蔚音瑕整理情绪,脱离安镜的怀抱。
四人离开剧院,安镜原打算带他们去高档餐厅大吃一顿,安熙和如月嚷嚷着去搜寻街边小吃。
如月拉着蔚音瑕,在夜市里欢快地逛着:“音瑕你帮我瞧瞧,这个耳环,好看吗?还有这把梳子,这支簪子……”
看她们开心,安镜也开心:“喜欢就买,有我结账。”
蔚音瑕手里原本正拿着一支木簪,听安镜一说后就放了回去。
“姐姐,我们去吃汤圆吧,团团圆圆,还暖胃呢。”
如月选好了一对耳环,又把蔚音瑕放下的那支木簪拿起来,“谢谢姐,我们就要这两个!”
安镜给了钱,如月自己收好耳环,却将木簪塞到了安镜手里:“姐姐莫怪,音瑕素来不喜与人亲近,姐姐主动一些就好啦。”
买完了东西,吃完了夜宵,安熙叫了黄包车送如月回家,陆诚开车送安镜和蔚音瑕。
一路上,蔚音瑕心事重重,未说只言片语。
直至车窗外的蔚家大门映入眼帘,她才俯身趴在安镜的腿上:“镜……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
安镜只当她是为今天的状态不佳而内疚,也未多想,将木簪插入其发中。
“没关系的音音。
我长你十岁,你在我面前就是小妹妹,你可以撒娇,可以任性,可以有脾气,我不会责备你。
当然,你有心事也可以和我讲,憋在心里难受,就哭一哭,有我在呢。”
蔚音瑕没有哭。
好多年了,她其实鲜少流泪。
但最近在安镜面前却不争气地哭了好几回。
在蔚家,她没有资格撒娇,没有资格任性,更没有资格发脾气。
在蔚家,她听到最多的话就是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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