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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鹤桢笑着否认。
大太太见他没拿屋里那小蹄子说事儿,心下宽慰一些t,接着道:“怎么不熟,你和辛家二小子是同窗,那会儿你父亲去高阳书院接你下学,辛家丫头还总跟着马车一道回来呢。
他家就这么一个女娃,又是粉雕玉琢的模样,别说是我瞧着稀罕,你父亲也总说要认她做干闺女,那是个人小鬼大的,冲着张嘴就喊爹,把她父亲气的跳脚,抢回怀里,又舍不得打一下。
论真着些,你们俩说一句青梅竹马,也当得了。”
“不过是小时候不懂事,说的一两句玩笑话,不作数的。”
李鹤桢淡淡。
大太太笑道:“作不作数,你也到了年纪,总是要成亲的。”
整日里和那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厮混,风声传大了回头再闹出孩子,怕是没有哪家姑娘敢嫁过来了,“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想想你兄弟不是,你是大哥,你不成亲,老二和老三两个也跟着你弄那么个留在身边胡闹?”
知他已经动心,大太太也不急着催他做决定,只语重心长的劝道:“怪只怪你父亲贪玩不上进,若他有本事能将你庇护羽翼之下,莫说是你讨一个文姨娘,就是书姨娘,纸姨娘,十个八个堆在院子里,我也不说一个字儿。”
“儿子想想,叫我回去想想。”
李鹤桢没有当即给决定,只是起了这个念头,就烙在心里,久久不能抹去。
又几日,舞阳公主设宴,请了几家小子们去府上打球,帖子也送到了永安候府。
李鹤桢从前是鲜少应这些邀约的,只是舞阳公主乃辛家小姐生母,平南侯又是冯合的恩师,于公于私,这马球他也得去跑一场。
“怪热的,怎么想起玩这些?”
文姝一边伺候他穿衣裳,一边嘴里碎碎抱怨,生怕他一时来劲儿了要带着她一起。
“我有正事见平南侯,不好不去,也不得不去。”
李鹤桢道。
“是他家啊。”
文悦喜出望外,“那正好,若是他家,我也有个不好不办,不得不办的事情。”
她拿了个巴掌大的小盒子,往里头放一枚自己拜过菩萨的铜钱,捧着交他手里,“一行道长游离至京都,现暂住在平南侯府,为舞阳公主奉为座上宾,京都城各家盼着他帮忙开光的人多了去,却个个被拦在了平南侯府高高的门槛外头。
好容易得了机会,还劳烦你替我讨个人情。”
“求这个做什么?你若诚心,去相国寺、石清观,不都是一样的。”
李鹤桢嘴上说着,却将东西交给路喜带上。
“那怎么一样。”
文姝打开郝玉新送来的一尊送子观音,跟他解释,“一行道长乃出世大能,京都城的达官贵人们只知道他有观星卜卦的本事,却不知他未出家前是我们瓜州人,做法求子的本事更是了得,只这一枚铜钱,过了我的手,再由他开光增福,不愁我不能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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