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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温蕙上了车坐下,掀开帘子向外看了一眼:“噫,大头叔骑马呢?噫,大穗儿也骑马?我也想骑马!”
“……”
陆睿,“大头?大穗儿?”
“咳。”
温蕙解释,“就刘富,他头大嘛,绰号刘大头,我们都叫他大头叔。
大穗儿就是刘麦。
他们兄弟俩,一个麦子,一个稻子,小名就叫大穗儿、小穗儿。”
以前在家的时候从来都没觉得这些绰号、乳名有什么不对。
直到现在对着陆睿一张不染尘世烟火的俊脸解释,温蕙才渐渐觉得……怎么这么土气。
不由讪讪地。
“你还想骑马?”
陆睿好笑道,“别想了,就是我许,母亲也不会许的。”
温蕙吃惊且失望,问:“以后都不让骑了吗?”
陆睿看到她眼里的失落,有些心软。
只这事他也没办法,不管江州也好,余杭也好,没见过哪家的女眷骑马的。
女眷出门戴帷帽,讲究的还要设步幛,一路走,一路挡,不叫旁人看了去,如此才贵重。
“不行了,以后是陆家的媳妇了,得学着做个合格的陆家少夫人了。”
他摸摸她的头。
温蕙心中失落,却也知道既然出嫁了,终究跟家里是不一样了。
再一想,从前她大嫂杨氏还没嫁到他们家的时候,他们一群年轻人约着一起骑马狩猎,多么快活。
之后杨氏成了她的嫂子,再去想,竟想不起来杨氏后来何时再去猎过?
也不是说温家约束着她。
实在是温夫人看重她,她一进门,温夫人便将中馈就交给了她。
她成日里忙忙碌碌的,哪还有时间去行猎。
反倒是温夫人,有了媳妇掌家,反而悠闲了。
温蕙竟还能记得近几年她爹娘一起去打猎的几次呢。
再抬眼,陆睿目光温软,七分情意,三分疼惜。
温蕙心里便也柔软了,抛开了失落,轻快地道:“你放心,我也不会给你丢脸的。”
她十分清楚婆母这样早便抬她过门,便是为了早点教导她。
因早被告知了这事的利弊考量,且是她自己也愿意的,她心里并没有抗拒,反而暗暗下了决心,等婆母教她,定要好好学,不叫陆睿对她失望。
只说完,终究还是忍不住打出一个哈欠,还揉了揉眼睛。
陆睿揽住她的脑袋,往自己肩膀上靠:“睡吧。”
这样亲密,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又很甜。
温蕙咬唇笑着靠上去了。
陆睿的肩膀没有爹爹和哥哥们的那么宽阔厚实,但有种别的任何人都没有的感觉。
“嘉言,”
温蕙问,“你用的什么香,好好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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