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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立即道:“怎么不见的?不见多久了?你最后一次见她在何处?”
“五天以前,就是叶姑娘剑舞那天晚上。
她回了家以后便说身子困乏,早早睡了,第二天给我留了书,说自己带了两个丫头去城外的小寺庙还愿——结果到今日都没回来。”
“信呢?”
纪暄连忙从怀里把信掏出来。
李莲花神色凝重地接了,心下暗自懊恼。
他一直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碧茶之毒当真是让他脑子不够用了!
怎么会忘记去提醒纪暄!
!
他不用看也知道这信是敷衍潦草……匆匆扫了一眼,上面说她半夜做噩梦,梦见自己有了个孩子却没保住,心急得很,许是菩萨提醒她年前在城外的小寺庙中许的愿还未去还,便急匆匆走了,或许会在庙中住上几日吃斋念佛,让纪暄不要挂念。
李莲花一阵头痛,不得不用手撑住太阳穴。
“你继续说。”
“窦大人毕竟在离开我酒楼后出的事,我这几日一直忙着应付官差,本以为她去的是普渡寺,避一避也好。”
“结果昨日丫鬟回来了,说夫人差她们俩去烧香还愿,她们走的时候夫人还在房里!”
“我真是眼前一黑。”
李莲花眉头紧蹙:“五日之前,不也是窦大人出事那天?”
“是,但阿芙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无论如何也不会跟这件事有关的!”
“可你来找我不就是因为担心她与此事有关吗?”
李莲花一句话便直截了当地戳穿了纪暄的掩饰。
纪暄长叹了一口气,心底沁出一丝凉意。
李相夷果然是李相夷。
“我、我就是有种直觉,实在是太巧了……”
纪暄痛苦地抱住头,“回想起来阿芙她这几日都心事重重的样子,一问就说是我娘又逼她给我纳妾,我也没多想……她怎么会跟这种事有关呢,我实在不敢想。”
李莲花一抬眼,问出了自己的猜测:“纪夫人是哪里人?”
“什么?”
“纪夫人老家是哪里的?”
“我、我不知道,她从来不提以前的事……但是听口音,像是扁州那边的。”
李莲花心下一沉。
“扁州……果然。”
扁州本是个不大起眼的地方,既没有独特的物产,也没有出过什么人杰。
它声名大噪是因为——十四年前黄河水患的时候,大坝从他们那里开始塌,接着一溃千里,饿殍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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