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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明见他似是不悦的模样,忙解释道:“哎哎,你别误会,我可不是断袖分桃之流。
我家里有妻有妾,儿子都一岁了,不信你问他们。”
他指的是跟在他们后面的几位公子。
那几位公子见赵桓熙回头看来,点头不迭。
“那你是什么意思?”
赵桓熙问钱明。
“钱公子就好听个戏,他不仅爱听,他还爱唱,爱演。
他家里有一妾,唱功卓绝,只是钱公子爱看男旦,但男旦扮相美的实在难寻,钱公子眼光又高,故此一直未曾寻着。”
有一公子嘴快地替钱明解释道。
他一边说钱明一边点头。
“你的意思是要我给你唱戏?岂有此理!”
赵桓熙生了气,撇下钱明大步往前走。
“哎,赵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说啊。”
好不容易碰着个长相如此之美的少年,钱明岂肯轻易放弃?忙追上去道:“戏子自是贱业,但咱们又不以此为生。
便是扮上,也不过是个爱好而已,无伤大雅的。
再说了,谁家女眷不爱听戏?赵公子你若是学会了,也可以回家讨母亲或是夫人的欢心啊。
就譬如我家那个,但凡我惹她生气,只要我给她演一出戏,她马上就与我和好了。”
赵桓熙听到可以讨夫人欢心那里,脚步略缓了些,但想起自己扮男旦的情状,又觉太过羞耻了些。
他甩了甩头,摒弃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快步向食堂走去。
钱明怕说得多了惹他恼了适得其反,便适时地打住话头,追上去与他说些别的缓和关系。
食堂里都是一张张两边坐人的长桌,钱明这一派和朱志福那一派自然不会坐一张桌上,背对背坐着。
赵桓熙和钱明这一桌坐一起,听着他们讲京里的趣事,渐渐也聊了起来。
一顿饭吃完,无事发生。
可就在大家陆陆续续走出食堂时,变故陡生。
赵桓熙只觉后脑勺上一痛,然后后勃颈上传来一阵冰凉黏腻的感觉。
他伸手往后脖子上一抓,抓了一手的蛋清和蛋黄。
后头朱志福他们已经在哈哈大笑。
“艹你大爷的朱志福你不要太过分!”
赵桓熙还没回过神来,钱明已经指着对方的鼻子骂了起来。
“我就过分了怎样?现在轮到你做狗了?帮着你姓赵的主人汪汪叫?”
朱志福一句话点燃战火,双方顿时吵骂在一处。
不多时监丞便赶了过来,听人七嘴八舌地讲明事情经过后,便让朱志福向赵桓熙道歉。
朱志福理都不理他,抬着下巴哼了一声,带着跟班扬长而去。
他本就算是国子监一霸,监丞也拿他无可奈何。
赵桓熙气了一下午,待到下学后出了国子监登上自家马车,见徐念安在车上,心情才稍微好了些。
“怎么了?”
徐念安接过知一递进来的书箱,问刚在马车里坐下的赵桓熙。
赵桓熙想告状,又觉得丢人,便低下头闷闷道:“没事,回家吧。”
“这怎么脏了呢?”
徐念安抓过他右手的袖子,袖子边缘一块泛黄的脏污,就这般看,还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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