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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宜修已经把证据指向她那个好嫡母觉罗氏,到今日为止,这证据链已经搭建完成,塌方一事,便与她无关了。
待请安过后,宜修留下了年氏,美其名曰是交流管家权的心得体验,实则是告诉年氏“真相”
!
据底下的小丫头传来的消息说,年氏从福晋那里出来时,整个人是踉踉跄跄着,像失魂似的,深受打击。
此时,墨兰正坐在回廊边上,给花儿浇水,听到这样的消息以后,她并没有半点同情,别人伤了年世兰,年世兰的兄长就恩将仇报地上门把她这个救命恩人给伤了。
若非她命大,此时此刻已经是死在悬崖下,成为世间一个漂泊无依的孤魂野鬼了。
“哦?究竟说了什么?”
“据说,是找到了塌方时,害年格格的人了。”
“是谁?”
墨兰拿着水壶的手顿了顿,看来,福晋找到了替死鬼了。
“是先福晋的嫡亲额娘,觉罗夫人!”
“原来如此。”
难怪年氏深受打击,乌拉那拉氏如今虽然前朝不得力,可只要嫡支的费扬古还坐在那个手掌京中大营的位置上,乌拉那拉氏便炙手可热,权势滔天。
而胤禛,也必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助力,至于年家…年家与乌拉那拉费扬古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所以,正是因为知道真相,又因为这个真相让年家望而却步,年氏才更显得失望。
报不了仇了。
然而,墨兰是忽略了宜修与觉罗夫人之间的恩怨,数日以后,觉罗夫人暴毙在家的消息便传来王府,宜修作为乌拉那拉家的子女,匆匆回了乌拉那拉府去奔丧。
费扬古看着棺椁里闭着眼睛,惨白着脸不复往日嚣张跋扈的老妻,整个人仿佛老了好几岁,他们爱过,却从不曾相爱,如今人死如灯灭,他心里堵得慌。
“宜修,你那日究竟跟她说了什么?”
费扬古人老成精,瞬间便猜测到了觉罗氏与宜修之间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宜修似不解的看向费扬古:“阿玛…”
“别瞒着我了,你走了以后,你母亲在房里整整坐了一个下午,整个人都精气神仿佛抽空了一样,你…”
宜修挑了挑眉,愣眸一凝:“阿玛怀疑女儿?!”
“不是…我…唉…罢了!
不说就不说吧。”
费扬古妄图维持这样虚假的平静,其实他心里也明白,当初推出柔则,已经是变相地放弃了宜修,宜修能走到今日,全靠她自己。
他这个做阿玛的,有什么脸面质疑呢?“女儿与觉罗夫人之间并无龋齿。
反而是觉罗夫人她见不得王爷与别的女子生出情情愫,先是制造塌方让年格格遇险,而后又嫁祸给盛侧福晋,如今王爷已经快查到夫人头上。
当年王爷对姐姐有多爱,如今就有多爱盛氏,阿玛,若觉罗氏不死,你觉得王爷会放过她吗?觉罗氏是畏罪而死呢。”
“是你,是你做的,对不对?”
宜修冷下脸说:“是她自己行差踏错,与女儿有什么关系?”
觉罗氏是自己选择去死的,她那日拿着柔则那些年出手伤害王府女子的证据给觉罗氏,若是这些证据曝光,那么柔则这个人在王爷心里,便不会再是白月光、朱砂痣,而是恨不得抹去的米饭粒、蚊子血!
作为柔则的亲额娘,觉罗氏怎么舍得让柔则死后不宁呢?更别说,不管如何,证据铁板钉钉,觉罗氏左右都难逃一死,主动赴死,还能挽回些许脸面。
“我那么乖巧的女儿,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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