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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萍的手艺自然不能跟夏月初相比,加上自从她怀孕开始,家里便请了个婆子回来做事,她平时已经很少下厨了,手艺生疏不少。
薛良平是吃不出这些的,什么好吃孬吃的,在他嘴里,只要是鱼是肉,都是顶好吃的东西。
薛壮和秦铮最近被夏月初养刁了嘴,吃着薛萍做的肉,觉得还不如夏月初炒的大白菜好吃,所以两个人都吃得有些提不起精神来。
冯永元到底是读过书也见过些世面的,看着薛壮的气质不太像是个普通当兵的,趁着大家喝酒吃菜的功夫就打听道:“大哥这些年在军中任什么职务啊?”
“就是个普通当兵的,什么职务不职务的,在军中这么多年能捡条命回家已经是万幸了。”
“倒也是。”
冯永元见薛壮在军中并无建树,顿时兴趣缺缺,“还是回来的好,一走那么多年没个音讯,家里也一直惦记着。”
“行军打仗,今天一个地方,明天指不定就去哪儿了。
像我们这种底层的兵士,哪里有机会往家里捎信儿。
而且军中的事情都是机密,一个弄不好就被当成奸细抓起来了,到时候自己丢了命是小事儿,说不定还要牵连九族呢!”
秦铮看不上冯永元那副自视甚高的模样,忍不住抢着替薛壮说道。
冯永元吃了个憋,心里头不舒服,顿时不再言语。
薛萍却似乎对秦铮颇有些兴趣,给他满上杯中的酒,笑着问:“秦兄弟今年多大了?老家是哪儿的啊?”
“我今年十七,老家是沂蒙那边儿的。”
“这几年回去看过没?家里还有什么人么?”
“十来岁的时候闹饥荒,家里人都没了,就剩我自个儿,也快要活不下去了,后来正赶上来村里抓壮丁,为了能吃饱就去当兵了。”
秦铮说起家里的事儿,忍不住垂下眼帘,遮去了眼底的酸楚。
夏月初看秦铮天天乐呵呵的,此时才知道原来也是个命苦的。
沂蒙那边本来就是贫苦的地方,当兵也是在刀口上舔血挣命。
十七岁,搁在现代还是个孩子呢!
想到这儿,夏月初看向秦铮的眼神里有多了几分心疼。
然而桌子另一头的冯永元却很不痛快,从薛萍跟秦铮说话开始,他的脸色就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
他见薛萍一副意犹未尽还想多问几句的样子,终于忍不住使劲儿咳嗽了两声。
薛萍知道冯永元小心眼,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警告他家里还有客人,不要乱来。
冯永元心里头不痛快,连着灌了好几杯酒下肚。
薛萍在心里叹了口气,不敢再刺激冯永元,扭头跟薛良平问些家里的琐事。
一顿晌午饭吃完,除了薛良平,大家心里都不怎么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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