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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旺说:“你给他说清楚,你受不了那样的苦,执意不去,他能怎样?”
银杏说:“他说了,他不让我受苦,他说他一个人受就行了。”
天旺由不得叹了一声说:“这个酸胖,不知是咋想的,我去找他,和他再说说。”
银杏突然仰望着他,恳求说:“你别……别去找他,找也没用。”
天旺从她的口吻中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他似乎觉得银杏有一种难言之隐,是不是酸胖欺负了她,或者有了他有了小娃后,对飞儿不好了?他的心不由一颤,厉声说:“你给我讲清楚,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银杏幽幽地说:“没有,没有的。”
从银杏的语气中,天旺明显地感到了一种不祥,再看银杏,见她低着头,不敢正眼看他,而额角上的那块伤疤,还残留着一个青青的印记。
他记得有一次,银杏上班来时,额角上挂了一块血疤,他曾问过她,那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酸胖打的?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是她不小心碰的。
当时他没有过多在意,心想酸胖疼都疼不过来,怕是不会动手打银杏的。
现在想来,觉得这其中定有原委。
如果真是酸胖动手打了银杏,他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现在,当他又一次看到银杏的那道伤疤时,不觉有些怀疑,就紧逼银杏说:“那道伤疤是怎么一回事?你必须给我说实话。”
银杏这才吞吞吐吐地说:“其实,这也怨不得他,要怪,只能怪我。
因为……因为……我叫了你的名字。”
天旺说:“叫了我的名字咋啦?我的名字就是让人叫的,叫了我的名字就打你,哪有这种道理?”
银杏说:“不是的,不是平时叫的,而是……在那种时候叫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叫了你的名字。
他生气了,说我跟他做事,还想着的是你,就推了我一把,额角碰在了炕沿上,碰破了。
他平时,对我挺好的。”
天旺长吁了一口气。
多情的女人啊,过错不在于你,也不在于他,一切的罪孽,都是我引起的。
你忘不了我,我也同样忘不了你。
我们只能把那份美好的感情永远的储藏在心底吧。
无论怎样,一想起你要离开红沙窝村,要到遥远的天边去,我还是不放心。
想到这里,便坚定地对她说:“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也不再说什么,可是,你不能到新疆去,说什么也不能去。
我要当面给酸胖说说,你不能去!”
银杏突然央求他说:“你别……别去找他了,我求求你,别去找,找了也没用,反而……会让他生疑。”
说完,一扭头,飞跑了去。
他无奈的长叹一声,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做了一件错事。
原本的想为她遮风挡雨,没想到风没遮住,雨没挡住,反而却加重了她的痛苦。
早知这样,何必当初?
三十晚上,杨二宝老两口早早地煮了一大锅肉,等着儿子媳妇孙子来装仓。
每年的大年三十,他们都是在他家里来聚,儿子们要孝敬他,他要给孙子们发压岁钱。
今年的年三十,却不同了,这是他们的这个大家庭最后的一次的聚餐,聚完了,天盼的一家人也就要远走天边了,再聚时,又不知是何年何月。
一想起这些,老两口都闷闷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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