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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走过一处还算完整的院落时,钱冬雨挺身从低矮的院墙向里面看了看,说:“好像那里躺着一个人。”
如意停下脚步,也向那院落里看了一眼说:“是躺了一个人,我们进去看看。”
如意话音才落,身子已带着钱冬雨飘起来,飘过那低矮院墙,落在高低不平的院子里。
一个人的脚从半开的门缝里露出来。
走到门前,钱冬雨伸手将门慢慢推开,借着明亮月光,一个面部朝上的女人身子出现在眼前。
女人一副村妇打扮,上身衣服从胸前被撕开,露出一片血糊糊前胸。
女人裤子拉到膝盖处,下腹被利刃刨开,片片血污浸染在衣裤上。
钱冬雨看了,血气上涌,身子不由一阵战抖,口里痛愤之激地骂了一句:“这帮狗强盗!
真该把他们千刀万剐!”
如意的手紧紧攥着钱冬雨的手,语气沉痛地说:“他们居然连腹中的婴儿也不放过!
我虽见过强盗无数,但真还没有见过这么残暴的强盗!”
钱冬雨听了如意的话,眼睛向屋子深处看去,果见地上歪倒着一个血肉模糊的婴儿,婴儿肚上一个血糊糊大洞,显然是被刺刀之类利刃刺穿留下的。
钱冬雨感到肚里一阵抽搐,心好像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狠狠纠了一把。
屋里没有任何家具,一张光秃秃的土炕塌了半边,窗棂也破损不堪。
墙上有几处被刀剌出的痕迹。
那几处刀痕四周,全是斑斑血迹。
如意拉了一把钱冬雨的手说:“走吧!”
钱冬雨被如意拉着,退出屋子,走出院落。
心里沉重无比,脚上仿佛坠了铅,每移动一步,都要使出全身力气。
如意从钱冬雨手上感觉到了阵阵颤动,声音低缓地说:“这是一座被屠城了的村落,手段残暴,令人发指!”
走过另一处院落时,如意说:“这家也被杀光了!”
钱冬雨越过破败的院墙,看到一个男人身子脸朝下爬在地上,手里还紧紧攥着半截儿木棍,显然,他是在搏斗中战死的。
钱冬雨还想拐进去看看,如意却拉住他手阻止说:“别进去了,不堪入目!
到处都一样;我已经知道这村子外面为什么会围了一圈儿诡异的红柳了,他们是想把这个村子遮挡起来,不让外界知道。”
钱冬雨悲愤填膺地说:“事实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血债只有用血来还!”
越往村子深处走,景象越惨烈,几乎每个院落都有搏斗过痕迹,都有被枪杀,或被刺刀捅死的男女。
女人,上到七十老妇,下到十岁女孩儿,无一例外,都被强暴!
很多还被割掉胸膛,刨开肚子,刺破下身,剜去眼睛,切下鼻子,削了耳朵。
许多村民不仅人死了,而且家里东西也被洗劫一空,甚至房梁,椽檩,门窗等木料,也被刨光拉走了。
锅碗瓢勺菜刀更是一个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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