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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多。
我气鼓鼓地睁开眼,拿眼角暼着韩其野:“干吗,有话快说。”
韩其野的脸有点臭,问我:“你刚才做什么梦了?”
真是好问题,如果穿越不停止,我可能一辈子都做不了梦了。
啊不对,可以在“那边”
做。
我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做梦了?”
韩其野说:“都叫出声了。”
我老脸一红:“叫床了?”
都几岁了居然还做春梦,可惜啊,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我正乐呵呵想着,只听韩其野说:“是名字。”
现在我已经不忌讳了,毕竟穿越后元沧活生生的在我面前。
而在那之前,我也已经很久没想起过他了。
但我没想到,韩其野还在介意。
其实又有什么可介意,一直到元沧死,韩其野和我都没有交集。
我听了淡淡地说:“名字而已,人我都已经想不起来什么样了。”
“既然都忘了,还寻死觅活的干什么?”
韩其野终究还是说出来了,从昨天我醒来到现在,他都没有主动问起过原因,当然不可能是相信我吃错药的说法。
但我真的没有,我握住韩其野的手指,这回不是撒娇也不是想蒙混过关:“韩其野,我现在没有想死的念头了,你要相信我。”
事实上我从来没有过,但他们都说我有,病历记录清清楚楚写着自残,车祸结论是自杀,我虽然记不得了,但总归是我自己。
韩其野眼中划过一丝苦楚,他动了下嘴唇却没有说出话来,就这么看着我,似乎想证明我没有撒谎。
最后他低下头,留给我一头乌黑亮丽的短发,我却没心思欣赏,因为他说:“那还有什么能支撑着你活下去,你活着想做的事已经做完了。”
不知哪里吹来一阵风,呼的一下在耳边簌簌作响,是树叶落地的声音。
不对,是拳套擦过皮肤的声音。
我看着韩其野被风吹乱的头发,心跳却越来越趋于平缓。
我呼了口气,说:“原来你真的知道。”
我们的手仍握在一起,此刻倒分不出是谁握住谁的,只是有微微的痛感不断传来。
韩其野抬起头,眼里多了几道血丝,这么一对比,他和高中时真的变化很多。
现在他时常对我笑,偶尔会生气,难得还会伤心痛苦,如现在这般。
以前那高不可攀挂在天边的月亮,被我摘下来放在了枕边。
思及此,我的身体里就像长出了黄连,苦涩随着血液流动慢慢蔓延开。
韩其野说话时把我的手捏得很紧:“陈期。”
他的声音先是抖了一下,他吸了口气才把话说完,“如果你说没有,我就当作没有。”
听了这话我居然笑了,当然不照镜子我也知道比哭更难看。
我咧着嘴说:“你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吗?”
韩其野没说话,他的脸色并不比我好到哪里去。
是李曜云告诉他的?没有这个可能,从头到尾我都在,李曜云已经没有能力告诉他了。
我看着韩其野,眼眶阵阵发涩:“韩其野,你应该巴不得我去死,你应该掐着我的脖子给你哥偿命。
你不该说信我,更不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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