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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景初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把她抱在怀里:“我不去,我不去,没事的,没事的。”
若欢洞里的火势越来越弱,最终全部熄灭,滚滚黑烟变成森白寒气,而清归就低垂着头,独自站在这寒气之中。
尚灵冬挣出客景初的怀抱,跑到清归身边,接连叫几声“师父”
。
清归颓然地抬起头,用气声应了句:“冬儿。”
尚灵冬急道:“师父,您感觉怎么样?”
清归晃了两晃:“没事,就是有点累。
冬儿,扶我一下。”
尚灵冬搀住他一条胳膊,向四周看了一圈,眼泪“唰”
地一下流出来:“师父,邢旧她……没了?”
清归紧紧闭上眼睛,喉结动了几下,没有说出话来。
“爬个山的工夫,若欢洞怎么变成这样了?”
白应笑呼哧带喘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这是什么东西?谁把银子放在石头上面了?下面还压着一张纸。”
客景初从他手里接过东西:“给我看看。”
二人对着手里的东西,说了几句什么,听不太清楚。
清归面白如纸,声音沙哑:“冬儿,叫他们把东西拿进来。”
尚灵冬冲外面喊道:“你们发现了什么?拿进来,我师父要看。”
客景初和白应笑一前一后走进来,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清归。
一共是两件东西,一条碎银穿成的手链,和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信纸。
清归把碎银手链握在手里,打开信纸。
信纸上的字迹已有些模糊,写着:“感谢姑娘救命之恩,山下有人等候,故不及当面告辞,后会有期。”
正是他当年离开若欢山时,留给邢旧的那封信。
在那模糊的字迹下面,新又写了两行娟秀的小字:“清归,银子和信还给你,我们从此两清了。”
清归看到信上的内容,眉头紧皱,身体向前一倾,险些跌倒。
尚灵冬一把扶住他:“师父,你没事吧?”
客景初和白应笑见状也围了过来。
客景初掏出一块布巾,铺在被火熏黑的白玉圆凳上,扶清归坐下。
清归喃喃道:“十年前,她救了我,十年后,我却害死了她,我……”
说到这里,他身体微颤,再也说不下去了。
客景初对尚灵冬道:“这里已经变成一片废墟,不宜久留,我们先下山,回沅水客栈吧。”
尚灵冬点点头,二人一左一右扶起清归。
走出若欢洞,客景初让白应笑替手,自己用尽全力,朝若欢洞隔空推出一掌。
若欢洞刚被大火烧过,又被寒气冻结,一热一冷,本就出现了无数细小裂痕。
再被这威力巨大的一掌击中,石块“轰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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