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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村里的医生先给麦氏打了针,到了镇医院的时候孩子还是掉了,医生说是因为受冻落的胎,未来可能会影响生育,尽管麦氏已经有了一儿一女,此刻醒来还是嚎啕大哭了一场。
因着伤心,麦氏忍不住控诉起自己的委屈艰难。
“我当初就不该嫁给你家,你家的人这样对我,拿我当牛做马,到了冬天连热水都不舍得给我用,如今有了小儿媳更是拿我不当人,你也是个没用的,夫妻一体,你就这样看着我在你家为奴作婢,你以为你这样是孝顺,殊不知你的父母根本就是看不起你,连你的弟弟弟媳也看不起你,你但凡是个要强的,谁敢磋磨你的妻子。”
苏南没有生气没有说话,一直拧着眉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麦氏见他没有反应终于对他死了心。
既然他不在意自己的妻子,那就这么过下去,她也不会再像以前事事以他为先为他着想了。
麦氏娘家人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一直是个谜。
苏七叔家原本摆了三桌,结果麦家的人上来就一顿砸。
苏七叔家理亏,光吵吵不敢还手。
这架闹得挺大,村里的支书都知道了,带着大队的人就过来劝架。
苏七叔本来就不愿意家丑外扬,这下好了,简直堪比拿了大喇叭跟所有人说他们家害了儿媳妇流产。
苏七叔脸色难堪极了。
偏偏麦家也气狠了,说话一点也没打算收着。
“大队来了也好,好叫你们看看这里村子里都是什么人,大过年的磋磨怀孕的儿媳妇,你们那小儿媳是死的吗?你们家不拿我女儿当人,行,那我就看看以后还有谁敢嫁你们家!
我看你家的子孙以后怎么婚嫁!”
麦家是有骨气的,以前劝女儿忍是觉得日子还要在苏七家过,现在人命都闹出来了,今天是孩子,指不定明天就是大人了,这不是打他们麦家的脸欺负他们家没人了。
这口气麦父咽不下,麦家的儿子也咽不下,要是这样都能忍下去,他们家也不必在禄水镇待了,谁来都敢踩一脚。
“大过年的诅咒人,你们家也太毒了!
我们哪里知道她怀孕了,不过是洗个碗而已,哪个女人怀孕的时候没洗过碗干过活,偏就她金贵呢!
这样的人要是早知道我们家也不会娶回来!”
苏七婶一开始还心虚,一看麦家敢诅咒她家,当即就狠了脸色。
“是谁家狠毒大家都有眼睛看着呢,你也不急着推到别人身上,我家再狠也不过是在被别人欺负到门口了才嘴上骂两句,谁像你们家?没人找你们麻烦你们就直接动手闹出人命来!”
论牙尖嘴利,麦母也是不怕的,女儿都被磋磨成这样了,他们家再退让岂不是更让人瞧不起。
今天闹翻了也罢,大不了女儿回娘家,只要能干活就饿不死,也总比她生个女儿被别人家拿来当牛做马为奴为婢的强。
“你,你你,你个泼妇!
毒妇!
当初就不该娶你们家女儿!”
麦大嫂,“你不毒?你不毒你亲手害死了你的孙子!
老早就建国啦!
你还想拿那旧社会婆婆的款呢!
我呸!”
麦大,“叫你们小儿媳李氏出来!
都敢欺负在自己大嫂头上了,我倒要看看李氏的骨头到底有几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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