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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航慢慢踩着刹车停下,周末的台东车水马龙,闹市区基本走几个路口就会堵车。
颜航回到家,田飞兰正在刷碗,他没什么事,走过去帮把手,路过宋绘智的门口,发现他那个“考研圣地”
正难得四敞大开,里面空无一人。
“宋绘智呢?”
他走进厨房,问田飞兰。
“哦,你二哥晚上也出去吃去了,跟以前警校那一帮小子喝酒。”
田飞兰看了他一眼,“你吃了没?”
“吃了回来的。”
颜航打了个嗝,伸手解下厨房门后挂的另一个围裙围在自己腰上,打开水龙头搓洗抹布。
“警校那帮小子是谁?”
颜航想了想觉得奇怪,“宋绘智上哪儿认识的。”
“你忘了,老宋在的时候,你二哥不是十八岁么,跟当时他们手底下刚毕业那批警校生岁数都差不多大,那时候聚餐他们几个就老在一块儿玩,这么多年都是朋友,今天他们聚餐,就叫上你二哥了呗。”
田飞兰拎着大勺的手柄,刷得很费力气。
“老谭那个徒弟,马兴,我记得也是那批一起毕业的吧。”
田飞兰说。
“哦,想起来了。”
颜航点了下头,“我当时还太小了,跟他们都不熟,也是后来小马哥老跟着谭叔,见多了才认识了。”
“嗐,我想着你二哥天天在家闷着也是压力大,偶尔出去吃喝一顿吧,跟着这帮警察我还放心点。”
田飞兰拧开水龙头涮洗沫子。
抱着虞浅,听着他浅浅的呼吸,颜航一时间没什么睡意,只是放空头脑,听着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小雨,专心享受这安和静谧的夜晚。
不知道多久,久到他以为虞浅都睡着了,怀里的人突然问:“为什么这么说?”
“什么?”
颜航怔了几秒。
“这沙发还挺舒服的。”
虞浅说,“比九堡铺的硬板凳好坐。”
“豁牙应该也有瘾。”
颜航说,“他下意识揉鼻子、烟瘾大,都是证据。”
虞浅看着他,忽地笑了笑:“不愧是老警察的儿子啊,真淡定。”
“人也不能是吓大的。”
颜航同样看他一眼,“所以你哥中了老耗的圈套,被他控制着,不得不继续在他手底下干下去?”
“是这样的。”
虞浅点头,略略惆怅:“我哥刚上瘾那一会儿每天在家的表现都极其诡异,嗜睡,抽搐,半夜精神振奋,白天萎靡不振,比以前更爱抽烟,几乎到了一刻不能停的地步,我和大丽姐都觉得不对劲,劝他不能再干下去了,但是那时候已经晚了,他自己也痛苦,但不能不为老耗继续卖命,老耗也不让他接触他的核心秘密,只是把九堡铺之前被查封的那个台球厅交给他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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