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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川看了眼手上的血,才发现孟槐的手臂上也是伤,转过身去对吕砚说。
“先别废话。”
吕砚伸出右手,意在打断赵川的话,而后对一旁背着药箱的大夫说:“周先生,麻烦您了。”
赵川看到孟槐枕下压着一张纸条,正要伸手去拿,突然犹豫了一下,从腰间拿出一方手帕,擦干了手上的血迹,才把纸条从孟槐枕下抽出。
纸条上写着两个大字——“湖边”
。
赵川苦笑,今日他在竹林小院假意昏迷,彭泽派人将他送回西苑后,将屋中之人支开。
待房内只剩下他二人时,彭泽走到赵川床边,正准备以点穴快速催动毒药发作。
就在此刻,赵川突然睁开眼,一个翻身将彭泽按在地上,还没等赵川开口,便见彭泽嘴唇发乌,赵川见状,立刻封住穴道,但无济于事,这时他猛然想起什么,拉下彭泽颈部的衣物。
新月印记。
郭路闯进门来,探了探鼻息,随即摇了摇头,而后揭下了面前这人的面具——居然不是彭泽。
真正的彭泽早在昨夜寻郭路时消失不见了。
赵川盯着纸条上的字,今夜他与郭路在灵堂附近寻找线索,听到湖边有出水的声音,才赶了过去。
若是等他明天一早寻不到孟槐时,再看到这张纸条,恐怕……
吕砚在一旁看到赵川的神情,假意凑上前去要看纸条上的字,却被赵川伸手挡住。
“我本以为她会叫上你一同前去。”
吕砚说完这话,又背过身去咳了两声,他瞟了一眼手心,好在已经没有血迹了。
“什么?”
赵川不自主的提高了声调,看了看躺着的孟槐,又压低了声音,“居然是你。”
吕砚略往前凑了凑身子,“还请大人移步院中。”
赵川没有动身。
“放心,我不会害她的,若是她出现丝毫闪失……”
吕砚顿了顿,“你可以来取我的命。”
“要你的命有何用。”
赵川的脸冷了下来。
“难道你不想知道,吕老爷的尸体,为何会在湖中,以及……我为什么会知道。”
吕砚特地加重“吕老爷”
三个字,仿佛湖中身亡的并不是他的父亲。
说罢,吕砚向庭院中走去。
赵川思索片刻,跟了出去。
月夜下,赵川与吕砚立于庭中,同样的月光照在两人身上,却在表面冷漠的人身上映出一份柔和,表面柔和的人身上映出一份清冷。
“崔画屏……可是二夫人的名讳?”
倒是赵川先开了口。
吕砚将手背于身后,背对着赵川。
“二夫人?我娘本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妻,倘若没有我娘母家的帮助,他能住的上这吕府?”
说到这,吕砚冷笑了一声,这是这两天来赵川第一次见吕砚如此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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