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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个都自觉地低着头,视线落在眼前这片地,不敢多看。
陆绥将她抱到了自己的床上,请了大夫来看。
把过脉象,果真是得了伤寒。
大夫大雪天的夜里被提溜过来,一把老骨头真经不起再来几次这样的折腾,他给开了几服药。
“这位姑娘身体虚弱,还有寒症,身体当仔细的养着,切不可再受寒贪凉。”
陆绥坐在床边,让她的脑袋轻轻的搁在自己的腿上,方才不小心碰到了她的玉冠,绸缎锦墨般的长发顷刻散了下来,像缓缓铺开的薄雾,轻柔丝滑。
乌黑的发梢轻轻垂落在他的膝上。
她睡得很熟,外边的动静吵不醒她。
陆绥的手搭在她的腰间,没有要拿开的意思。
大夫诊完脉象之后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无意间瞥见横在少女腰间的手掌,沉沉的压着,丝毫不打算拿开,扑面而来的都是叫人窒闷的压迫感。
便是被人频频张望,也不大在乎的样子。
大夫虽然奇怪一个小姑娘为何做这般打扮,但不该他问的事情他绝不多问。
不过他到陆府看诊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瞧见眼高于顶、生性淡漠的小公子同人这么亲近。
“小公子,那我就先去煎药了。”
“嗯。”
陆绥叫来管家:“你带刘大夫去后厨煎药。”
管家低垂眼眸,很识趣的没有去看枕在小公子腿上的人:“是。
刘大夫,你随我来。”
小公子方才抱着太子殿下回府的时候。
都惊动了老太爷,这事的确让人吃了一惊。
不曾听说过小公子同太子殿下的关系忽然变得这么好,也还是小公子的胆子大。
太子殿下病了,还敢将人抱回来。
也不怕日后被宫里头的人怪罪。
不过小公子生来就是钟鸣鼎食的天之骄子,祖父是位列三公的先帝太师,父亲在朝堂得势多年。
的确有不怕被怪罪的底气。
这会儿,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枕在他腿上的少女睡得还是很熟。
借着晃动的烛光,陆绥低眸静悄悄的盯着她的脸,这会儿高热好像消减了些,她圆润起来的脸颊看着也没那么红,眼睫毛密密匝匝,漆黑平直,好似那薄如蝉翼的蝴翅。
鼻尖有点红。
唇瓣也有点红,洇着微微湿润的胭脂水红,诱人的很,微微张开的檀口,吐出的气息好似是香的。
陆绥望着她的唇瓣,喉咙又干又涩,很想尝尝到底是什么味道,到底是不是香的、是不是甜的。
她似乎在做噩梦。
嘤咛了几句他没听懂的话。
转过了脸,蜷缩起了身体。
陆绥本来该松一口气,也可以不用再盯着她的脸看,但是默了片刻,他又一声不吭,抬起手指轻掐住她的下颌,有点幼稚得把她的脸又掰了回来。
他已经冷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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