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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昂探头看他身后的云徽,“云徽我跟你说啊,就两个月前,他半夜跑到我这里拉着我陪他喝酒,要死要活的,当时我陪着他喝了一晚上啊,醉的不省人事了,结果他倒好,自己先走了,连床被子都不给我盖,也不怕我着凉了。”
“现在兄弟失恋了,他连杯酒都不喝,是不是不厚道?”
许清屿倒了几杯温水,把他们的都换过来,“今时不同往日。”
他顿了顿,笑道,“得把酒量留到婚礼那天。”
“”
“”
“滚滚滚。”
陈子昂骂骂咧咧的,倒也把那杯温水喝了下去,登时胃好受许多,一双眼看着时时刻刻都在肢体接触的两人,又羡慕又嫉妒。
许清屿捏着云徽手指,偏头过去,“想问什么?”
云徽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却又转了弯,“日子你看好了?”
“还没。”
他轻笑,“着急想跟我领证了?”
云徽瞥嘴,“没有。”
“但我着急。”
云徽的位置刚好能将整个包厢的情况看个完,此时三双眼睛全都直直看着他们,然后“啧啧”
两声,摇头叹息,为他们这样撒狗粮而不爽。
云徽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收回手,“我去洗手间。”
“出门左转。”
她来过一次,对二楼的格局大致有印象。
上一次的盥洗台前,一个醉酒的男人烟灰落在她手上,许清屿用烟头烫了那个男人,如今想来却仿若昨日。
那时的她躲他,避他,面对他的靠近释放出浑身的刺,说了,做了很多伤害他的话。
他折了自尊和骄傲,一遍又一遍的走向她。
云徽低头擦拭着手,回身时不小心撞到一个人。
“对不—”
剩下的话没入唇间。
被撞到的人先是愣了下,随即用力拽住她胳膊,“你真是让我好找。”
寄月
胳膊上的触感让云徽浑身一僵,应激和抗拒的本能让她开始疯狂挣扎,只是她越挣扎那人抓得越紧,仿佛要生生捏碎她的骨头。
苗书杰头发乱糟糟的,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味,眼窝深深凹陷下去,脸色也带了几分苍白,看着云徽的目光阴沉如毒刺。
“找了你这么久,没想到居然在这儿碰到你了。”
苗书杰死死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仿佛要生生将她骨头捏碎,“你最近过得很不错啊,出入这么高档的酒吧,还傍上了一个富豪,给别人当情人的日子过得舒坦吗?”
云徽看也不想看那张脸,但刚别过头就被捏着下巴转过去,落在下巴处的手指让她浑身恶寒。
苗书杰手指轻浮放浪的摸着她下巴,“啧啧”
两声,“皮肤保养的真不错,比原来还嫩—”
“闭嘴!”
云徽失了控的大吼,他身上的酒味涌入鼻尖,云徽大脑被刺得生疼,那些隐晦不堪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几乎将她淹没。
“让我闭嘴,简单啊。”
苗书杰阴恻恻笑着,“要么给钱,要么——”
他视线下移,落在她裸露出来的脖颈处。
像是觉得好玩,“这么嫩的皮肤,稍微用点力是不是就会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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