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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晰听见心里亲自搭建起来的世界缓缓崩塌的声音。
煎熬了七天,没想到竟等到这样的结果。
好,很好,气得她心肝脾脏肺俱疼。
她松开手将方才开始就一直握在手中的铅笔放到桌上,那支笔已然由于她的用力过度断成了两节。
沈溪是在第二节课上课的时候发现伍月不见了,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逃课,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带上自己一起。
伍月独自去找常晏清了。
她想通了,她就算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不战而败不是她想要的结局,她必须要听到常晏清亲口说出来,才肯死心,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份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勇气。
伍月已经为常晏清哭过一次了,她本来也不想哭的。
但是当常晏清本人真的在她面前时,又是一阵真真正正止不住地委屈,眼泪忍不住倾泄而下,甚至比上次哭的还凶。
常晏清安安静静地半躺着吹凉风,胸脯随呼吸浅浅起伏。
常晏清慢慢张开眼睛。
常晏清看到了她。
居高临下又给伍月增添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勇气。
她张口便是哽咽的质问:“你跟那个什么顾……顾什么……”
常晏清被她的突然造访、突然哭泣打了个措手不及,叠在腰上的手悄悄握紧,拧住了衣服的布料。
再听她问出来的话语,顾?姓顾的话,“顾承泽?”
一经提醒,伍月瞬间想起来了,但这个名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不对味呢。
她还沉浸在愤怒与委屈的情绪中,一鼓作气道:“对!
就是那个姓顾的!
你两是不是还在谈恋爱?!”
常晏清:“你听谁说的。”
听谁说的,竟然问我听谁说的?没有否认,原来是真的吗?伍月感觉自己的泪水越淌越多,遮住眼睛,快要看不清面前这人了。
她狠狠抹了把眼泪,逼自己看着她把话说完:“沈小溪…嗝…跟…我说的,她…嗝…说她…偷听…你们讲话,嗝。”
只是她在抽泣,这话说出来断断续续,不仔细分辨的话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常晏清却听懂了。
她松开拧成一团的布料,坐起身,叹气:“没有的事。”
“嗯?”
没有?什么没有?伍月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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