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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吗?”
阮芷音愣怔反问。
昨天晚上,他们分明就进行了一场不算太愉快的沟通。
他挺直的眉间拧出了点沟壑,托腮沉吟几秒,视线对上她:“难道不是正向积极,且情绪欢畅的对话?”
阮芷音:“……”
她又一次领悟了男人眼神中的含义:他可从不会轻易浪费时间,和人进行这种对话,自己应该感到荣幸。
阮芷音忍不住微哽,长舒口气后否认:“当然不是。”
男人凝眉,又很快展开,继而问:“所以,你想怎样好好相处?”
怎样好好相处?她一时间被男人问住。
阮芷音还真的很难想象,她和他,怎样才算是好好相处。
高中时,她尽力维持着自己乖巧沉闷的人设,只有程越霖才有本事把她气得露出破绽。
程越霖拿捏着她乐于助人的形象,逼她替写作业,帮他补课,而她也经常想办法让他在老师家长那吃瘪。
关系本就不睦,长大后的接触又太少。
阮芷音真的不知道。
他们两个人之间,怎样才算是‘好好相处’。
思虑片刻,阮芷音尝试着开口:“我想应该是,形式上相敬如宾,态度上温和有礼。”
好歹该彼此尊重,和气地沟通交流。
虽然以程越霖的脾气来说,态度温和的难度有点大,但他总要有正向的忍耐和努力。
“温和有礼?”
程越霖缓缓复述,顿了顿,似笑非笑看向她,“就向秦玦那样?”
阮芷音敏感察觉出男人情绪不对,却不明所以。
程越霖眼底变得沉黯,眸光深邃似谭。
他轻扯下嘴角,声音亦冷了下来:“阮芷音,我可不是秦玦。”
言毕,利落地开门下车。
身形挺拔的背影显出些许淡漠,就这么独自走进了别墅。
这是……生气了?阮芷音顿感莫名,觉得他情绪有些阴晴不定,分明上车时还隐有几分欢虞。
她不解地愣在那,秀眉微蹙,低头思索着原因,甚至忘了下车。
一片沉默中,司机拿过放在副驾驶的袋子,恭敬开口:“太太,这是程总说要给你的。”
阮芷音骤然回神,伸手接过袋子。
然后发现,里面是一台崭新尚没拆封的吹风机,和她之前坏掉的那个恰好同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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