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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了拍身上的雪,搓着耳朵说:“这儿本来就没人来,就算有路也不明显,更不用说现在还下了雪,肯定什么都不剩了。”
一行人站在山底下一筹莫展,我瞥到一边儿正在拿脑袋撞树玩儿的陈小花,一个想法冒了出来。
“不如让陈小花同志开路吧,起码比咱们强。”
爬山这块羊肯定是比人强,而且陈小花是性感的阿勒泰大尾巴羊,又不是山羊岩羊,不至于带我们走一些鬼见愁的攀岩路线。
陈志给他儿子塞了两颗奶片:“幺儿,你带叔叔和姐姐去爬山要得不?”
陈小花嘴里嚼巴着奶片就往山上爬,这家伙看着肥硕但是极其灵巧,在岩石和树木中间七拐八拐走出一条相对平缓的小路。
可我们经验不足、锻炼不够,尽管有小花带路还是爬得很慢,没一会儿大腿和屁股就酸胀发疼,一路上走走停停,这一爬就是个小时。
光头边用手里的刀砍着树枝边说道:“我真是太佩服了哎,他们这个刀真的是没话说。”
我们拿的依然还是那几把蒙古刀,尽管过了这么多个年头,这些刀具依然锋利又趁手,秦晃甚至还带着那几根布鲁,偶尔用来当钩子和把手用。
“他们打铁是出了名的,老一辈图瓦人说过,当年成吉思汗留下的那些人做起刀剑来个顶个的厉害,而且熟悉当地的地形位置,都是作战的好手,他们说那是‘乌梁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现在图瓦人的先辈。”
我跟在陈志后头,这家伙爬山少,平时运动也不多,隔三差五脚滑一下,我边说话还得边盯着他,生怕一个不留神他人就滚下去了。
“陈志你走路再尥蹶子我就把你扔下去,撩我一嘴雪。”
陈志扭扭屁股就当回复我了,近墨者黑,他现在算是被光头同化了。
,!
这山越往上爬植被越少,刚开始还能攀着树干什么的借个力,结果过了半山腰就只剩光秃秃的岩石,要不是陈小花在,我们几个肯定两眼一抹黑。
“我日他哥的,不对劲吧,咱们这上来一趟这么费劲,上面的人平时咋过日子呢?”
我们一个个气喘吁吁,陈志一把揪住陈小花的后腿:“花儿,歇一哈歇一哈。”
“除了上山的问题我还有个疑惑,现在也没大太阳啊,这山顶的雪怎么化得这么快?”
我们越向上爬积雪越少,眼下已经接近山顶,山体岩石上只剩薄薄一层半化不化的雪,整得我们脚底下湿哒哒的。
“看着不远了,咱们一把劲儿爬上去,都注意点脚下,现在摔下去可不是开玩笑的。”
可能因为这山还没有陡到那种直插云霄的地步,这一路爬上来只觉得累,没觉得险,可现在站在山顶向下回头一望,这才发觉我们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离地面很远了,山脚的大树看着跟蘑菇似的。
陈小花站在一块石头上不知道在迎着风闻什么,陈志戳了戳它的屁股:“冲起,幺儿。”
陈小花猛地一个转身差点儿把屁股甩我脸上,我抓了把雪就扔在陈志身上:“我真踏马要受不了你们爷俩了。”
这最后十几米的距离对我们来说尤为艰难,身体上的疲惫加上心里的恐惧让大家的呼吸乱得一塌糊涂,光头伸手扯开绷在脸上的帽子,一圈凹凸不平的印子明晃晃地印在他脸上,他大口地喘着气:“以后打死不来了。”
我现在是发自内心的佩服那些登山爱好者,我也不来了。
“马上了,小花已经要上去了!”
前头陈小花两个后蹄一蹬就上了山顶,开始到处溜达,结果没等我们几个爬上去,就听见它发出一阵惊恐的咩咩声,从小到大没见它这么害怕过,接着就尥着蹶子跑远了。
大家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光头问了句:“咋了嘛这是,山顶上开了家胡辣羊头嘛?”
我和陈志赶紧手脚并用爬了上去,就看见一个浑身长着白色长毛的东西正追在陈小花身后。
:()阿勒泰恐怖专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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