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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扔回钟粹宫。”
周晏然冷冷地地上看着不省人事的突厥男人。
“是。”
暗卫中气十足的声音似来自远处,可温怡卿却听得真真切切。
察觉到怀里少女不停颤抖的身躯,周晏然皱着眉头沉声问道:“只有这点胆量吗?”
温怡卿瘪了瘪嘴委屈得垂下头,动作间扯到伤处脖颈又是一阵刺痛,她疼得皱起脸来发出一声沙哑又微弱的惊呼,泪珠子掉得更欢了。
日日持书卷握长剑的手被热泪砸个正着,周晏然握了握拳头,那滴晕开的泪水失去了温度开始渐渐冰凉,他弯腰抽走温怡卿腰间的手帕轻擦了数下。
温怡卿反应迟钝地垂头看看腰间,复又抬头望着他,盈满眼眶的泪水让她看不真切男人脸上的表情,可周晏然周身的气势一目了然。
他定是厌恶极了,又要给我使绊子了。
温怡卿难过地想着,突然单薄的帕子轻盈地落到她的脸上,眼前被朦胧的网纱覆盖只剩下男人模糊的轮廓和五官。
“自己去找子逸,他在湖对岸的阁楼里。”
周晏然一贯平淡的语调里多了些许匆忙。
温怡卿听着脚步声远去,脸上的帕子随着低头的动作滑落在地,眼前的周晏然却已不见了踪影。
她环顾四周,这里并没有熟悉的宫宇,甚至没有当差的宫女太监,湖对岸百米处孤零零地立着一座阁楼。
红墙青瓦飞檐,巍峨非常。
过度紧张后的精神疲软已经无法支撑温怡卿再寻路返回了,她只能咬着牙扶着假山往湖边走去。
两暗卫看着倒在草地里满脸是血的乌孙汶不免唏嘘,两人面面相觑。
“乌孙炆最擅暗器与飞刀,这瞎一只眼可不必死了还难受。”
“自作孽啊,若是殿下不曾路过瞧见,咱们出手他也不过是一死。”
腰间别着长鞭的暗卫摇了摇头。
“你当真以为殿下只是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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