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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竹身形稍显清瘦,面容平缓温和不比骆烟肃杀的狠厉,可这样清俊的一张脸上却隐隐有不屑的神色。
温怡卿暗自奇怪,若说原主的身体一直是这位楚太医照料,应该互相都十分信任,主仆情谊不说深厚怎么也不会是这样的不满吧。
楚君竹目光扫过温怡卿绯红不退的脸颊,本就欲语还休含情脉脉的眸子如今更是含了一汪春水,任谁看了都只刚刚发生了什么,他看向跪在一旁下巴上还沾着可疑的水迹的骆烟,暗骂一声,淫乱。
“即便再怎么情不自禁,大人也该顾念着娘娘的身子才是。”
楚君竹斜睨了一眼骆烟。
骆烟只管跪在温怡卿的身边,眼眸微垂盖住了情绪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被人一语道破的尴尬直想让温怡卿躲进被子里,她双手紧张地抓起被褥低垂着头不知如何应对,原来这个男人和原主的关系是人尽皆知的吗,那个质子呢……天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楚君竹讽刺一笑,没成想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也有羞愧难当的时候。
他虽是这样想着却依然没有失了他的礼数,楚君竹掀起长袍跪在榻侧搭上温怡卿的脉。
“娘娘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从马上坠下受了惊吓加上未能好好处理伤口导致发热。”
楚君竹接过小药童递来的狼毫在宣纸上草草写下几笔,命药童去太医署取药。
“那……我的疤何时能消?”
温怡卿见楚君竹兀自行礼告退连忙开口问道。
她刚刚用手摸了摸,那伤的面积并不小,虽然不是自己的身体可是一想到要顶着一背的疤,温怡卿一心的躁郁难安。
楚君竹嗤笑一声,是了,这女人还要拿着这幅身子勾引摄政王殿下呢,燕国质子都被她这副样貌蛊惑,成为她的裙下之臣入幕之宾……
想到着楚君竹胸腔内一阵火气直涌而上,他大步上前扯下温怡卿紧攥的被褥。
谁能想到面前的男人刚刚还一副温润公子的模样,突然就变得凶狠起来,那眼神像要生吞活剥了她一样,温怡卿倒吸一口凉气吓得直往床榻里缩,扯着后背的伤口隐隐作痛却连痛都不敢喊,她哀求地看向跪在地上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的骆烟。
骆烟直身呵斥:“大胆!
楚太医想以下犯上吗?”
即使矮了人一截,骆烟的气势却丝毫不减,如雄鹰的目光直直射向楚君竹。
楚君竹凛然不怵,他偏过头去好整以暇地看向骆烟:“以下犯上?”
他轻笑了一声又戏谑地看着床榻上的温怡卿,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意思不言而喻。
温怡卿紧紧拽着只剩一角的被褥眼眶微微泛红,楚君竹居高临下地盯着温怡卿看了良久,他眼眸微动随后猛地侧过头去,摆着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给谁看,成天只想着勾引男人,有这样的嫡母真是陛下的不幸。
他轻哼了一声大发慈悲地甩开被褥正色道:“自是为娘娘查看伤口,如此臣才可得知如何为娘娘配置膏药以消疤痕。”
骆烟从地上站起坐在床沿大手伸向还在瑟瑟发抖的温怡卿,他眼底闪过一丝疑惑转眼间便消失殆尽叫温怡卿捕捉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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