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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关好了,这里就像是群山折叠中一处隐蔽的小窝,断不会有人来打扰。
时鸣看着江行一脚蹬掉了鞋,又笑了。
江行问:“你笑什么?”
“我想起回来的时候,”
时鸣说,“我好像没穿鞋子。”
回来的时候他被抱着走,脚上是光着的。
外面虽然冷,但他里三层外三层被裹得严实,连带着脚也缩在里面,没冻着。
江行鼻尖凑了上去:“不用鞋,我抱你走。”
时鸣欲拒还迎:“那可不行。
抱得久了,我自己便不会走路了。
若有一天你对我不好,我跑都跑不掉,岂不倒霉?赶明儿还是拿回来吧。”
江行的手在时鸣颈间流连不去,柔滑的手感令他眯起眼睛:“不会有那一天。”
时鸣反咬他一口:“口说无凭。”
江行被这一口咬得有些痛。
欲色很快退去,他有些郁闷,为什么阿鸣不愿意彻底相信任何人?
就像……就像对谁都留着一线,从来都不把真正的自己给别人看。
像洋葱,剥掉一层还有一层。
每当他以为这是最后一层,阿鸣总是会不经意间显露出里面还有一层。
谁也不知道里面真正的芯长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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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与占有在江行脑中疯狂交战,重叠。
似野火漫过的荒原,甚至无需风吹,枯草转瞬就能燃成一片。
江行拇指抚过他樱色的唇,一寸一寸地按,恨不得把整个指印儿都给烙上去,洗不掉才高兴。
他问:“不愿意相信我?”
时鸣知晓他心中在想什么,目光却游离:“听话,不要闹。”
江行赌气一般又吻上去。
不像吻,像撕咬,偏执且疯狂。
时鸣唇上一痛,应该出血了。
血液刺激得时鸣也兴奋起来。
反倒是江行被唤回了些许理智,残存的清明逼他停下,他慌张道:“疼不疼?对不起,阿鸣,我……”
江行天生唇色便浅,血色倒给他补了几分惑人心思。
时鸣看着江行被血液染红的唇,无端秾艳,似画中美人,朱唇轻点。
时鸣捏着江行的下巴,对着灯光,将那两片薄唇看了一遍又一遍。
江行眼神中满是错愕。
阿鸣这般情绪外露的眼神他不曾见过,加之时鸣心思向来捉摸不定,江行不知他要做什么,只好任其摆弄。
时鸣在自己唇上蘸了点鲜红的血,眼底是藏不住的惊涛骇浪:“胭脂就应该配你这般朱颜似玉的美人。”
时鸣按上江行的唇,将血色轻轻抚匀了。
江行呼吸一重,捉着时鸣的手,道:“我容颜粗鄙,‘美人’二字,我原是担不得的。
若说美人,我面前正有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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