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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临的确带了食材,也带了烟酒茶和两个点心匣子、一大串香蕉、一兜大个儿的国光苹果。
林婉一面接过放到一边,一面善意地数落:“一家人,带什么东西?这么沉,累着可怎么办?”
“上回你们去我那儿,也带了好些东西呢。”
雁临下意识地实话实说。
林婉一愣,又笑出来,携了儿媳妇的手,坦诚相待,“那会儿我跟你爸是怕你想跑,一心一意要巴结你。
我们小心眼儿了,你别往心里去。”
雁临心头一暖,“错在我,不露面也不打个电话,也真有缺心眼儿的可能。
换我也会多想,你们怎么着都是应该的。”
话说开了,便再无隔阂。
厨房里,林婉忙着把炒熟的花生捣碎,雁临忙着炒芝麻。
香味四溢。
前世,雁临家乡并没有中秋吃糖饼的风俗,做的时候,倒也兴致勃勃。
婆媳两个一起做好一摞糖饼,各自取一个尝一尝,再慢慢吃完,笑得心满意足。
中秋节傍晚,雁临一路拎着餐盒,步行到医院。
陆修远正在看书,书本属于雁临一看厚度就想敬而远之的类型。
看到雁临,他眼前一亮。
她穿着大红色毛衣,配着浅色牛仔裤、白球鞋。
很普通的穿着,搁到她身上,好看得出奇。
雁临留意到他从容流转的视线,一笑,轻扯一下毛衣袖子,“咱妈给我买的。”
又给他看腕表,“也是咱妈给的。
你可得记着,再提离婚的时候,这些我都得照价还回去。”
陆修远失笑,“瞎扯。
不是开小灶来犒劳我的?”
“是呢,谁叫你打岔的。”
雁临给他摆好四菜一汤外带糖饼的小饭桌,坐在床边,“快趁热吃,我让大夫看过了,大夫说你全吃完都没问题。”
现在他要忌的是辛辣和发物,其他都可随意。
陆修远则望向门口,“我要不要跟护士借碗筷?”
雁临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疏忽之处,悻悻取出四副碗筷,“爸妈说好要带四个菜来的,敢情是诓我的。”
她什么都带了,结果人家没来。
陆修远笑得现出整洁的白牙,“回头找他们算账。”
“乱说。”
陆修远看她的眼神格外柔软。
雁临的心随之一软,转念就扯起自己的小九九:
他人设是孑然一身冷情禁欲,凡事不需多想,自作多情更是大忌,混个好人缘儿,等着他康复再提离婚就行了。
当然了,那张脸是真好看,出奇的好看,搁二十年之后都能迷死一大片。
她这不有机会就来近距离过眼瘾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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