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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无,道爷我路过此地,特来讨杯酒喝,你不会介意吧?你介不介意我都来了,总不能赶我走吧。
哈哈哈,好酒好菜,快些上。”
张之维来到无根生处,人未见,声先至。
无根生正与谷畸亭闲聊,听到声音顿时一愣,随即讪笑一声:“讨债的来了。”
接着起身出门相迎。
“张之维,你这是讹上我了?怎么一下山就往我这儿跑?”
无根生将张之维让入屋内,无奈道。
张之维也不客气,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随后径直找了个座儿坐下,这才道:“怎么说我也是你女儿的恩师,吃你两顿便不乐意了?再者说了,我给你擦了多少次屁股?你自己算算,吃你两顿算便宜你的了。”
无根生眼睛一抽,顿时哑然,无奈只能吩咐准备饭菜,接着给张之维斟了杯茶开口道:“老张,你这就有些不地道了。
哪有人成天把这事儿挂嘴上的啊?再说了,我现在也不是掌门了,你可不能成天过来吃大户啊,我可承受不住。”
张之维喝了口茶,接着一脸坏笑道:“你好好说,当这么些年掌门,不说平日里孝敬你的,单你门里的产业也不少吧。
往自己兜里装了多少?要我说,既然要断,便断的干净些,把那些黄白之物也一并舍了。
正好,我龙虎山今日要重修,不如无施主捐些布什。
既圆了你之夙愿,也为我山门填了香油,岂不美哉。”
谷畸亭听着张之维的话,不由地愣住了,张之维这天下公认的绝顶之人,在他印象里应该是那种超脱世俗,仙风道骨之人,谁曾想今日一见,竟然如同市井之人一般市侩。
这让他不由地对张之维的实力产生了怀疑。
无根生自是知道与张之维斗嘴下去吃亏的必然是自己,也不知道从何时起,自己只要与张之维辩论,吃亏的永远是自己。
无奈只得转移话题,看向一旁的谷畸亭给张之维介绍道:“行了老张,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兄弟,谷畸亭。”
谷畸亭听到无根生介绍自己,随即起身冲着张之维行了一礼:“术字门谷畸亭,见过天通道人。
还未谢过真人,当年为我等解围之嗯。
谷畸亭在此拜谢了。”
张之维摆了摆手,无所谓道:“一帮气盛的孩子做了些离经叛道的事儿罢了,总得有人掰过来,不然怎么办呢?难不成任其搅乱这刚刚太平的世道?无妨,也不算为你们,只是看不得这无数英烈换来的太平日子,被你们这些不知轻重的孩子搅乱罢了。
顺水为之,不足挂齿。”
谷畸亭见张之维如此说,不由气急:“张真人说的这是什么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不过是因为我等悟得通天术法,这才被歹人觊觎,怎么能说不知轻重?传言张真人修为通天,道心通达,为何今日如此这般轻视于我?”
张之维端着茶杯,饶有兴致地看着谷畸亭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怎么是术字门?不应该是全性吗?”
此话一出,谷畸亭顿时有点气急败坏,正想说些什么,无根生出言为其解围起来:“你怎么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能不能有点世外高人的深沉啊?小谷是因为我加入的全性,如今我退出来了,他自然也不好继续在全性呆着了,这不也没法回家。
我这始作俑者怎么也得善始善终不是,你就别伤口上撒盐了。”
张之维抿了口茶淡淡道:“既然做了便要承担后果,让别人为其承担,不是孩子是什么?”
无根生顿时语塞,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半天这才平复心情,不悦道:“张之维你什么意思?你说事儿就说事儿,非要把我带上是吧?照你这么说,我也是孩子?”
张之维白了无根生一眼:“你以为呢,不过现在长大了。
但你长大了,别人可未必。”
无根生刚想说些什么,但转念一想,横竖自己占不到便宜,索性拿起茶杯猛灌了一口,一屁股坐了下去,升起了闷气。
无根生虽说偃旗息鼓了,但谷畸亭却是不甘心,于是对张之维道:“早就听闻张真人修为绝顶于世,不知可否今日指点一二。”
无根生顿时诧异地看了谷畸亭一眼,刚想说什么,随即便住了嘴,当日龙虎山一行,谷畸亭并未在场,张之维的手段自然没见过,今日又被张之维数落一顿,不让他吃点亏,必然放不下。
当下便也不再多言,任由他自己作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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