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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海嗫嚅:“圣上,还有用啊……”
纪筝横眉竖眼:“有什么用,我又不用!”
宫中今后无妃,总不能全被女装大佬占了便宜。
正巧宫女传他说璎贵妃备好了家宴,想着半月未见应是一同过节,若是天子再不回,贵妃就端着吃食来御书房。
纪筝点头允诺让宫女回去传话,转身让侍者提着灯笼,裹着略显厚重的喜庆绒袍,反方向对准了慈宁宫。
“圣上。”
一道无声的魅影突现他的身后,从是从手里接过了灯笼,“我护送您。”
纪筝回头瞧着明辞越,带他去就好似将温弱的绵羊送进太皇太后口中。
他自个夺了灯笼,“我带个无用的干什么,还打算像上次那样保护我?”
纪筝摆了摆手,“大过节的,无用之人遣回家和家人吃顿饭吧。”
明辞越没有亲人了。
唯一算得上的是那句不沾血缘的“皇叔”
。
纪筝意识过来时已经晚了,他不敢去直视明辞越的脸色,有些慌张地逃离,“不用你,今夜朕去去就回。”
“爱妃……”
天子甫一入殿,脸垮了,坐上首的哪里还是他疼人的皇祖母,黎婴冬日里也是一身红纱,颇有正宫气派地拍了拍自己侧首的位置,“皇祖母身体抱恙,让臣妾代为主持家宴,还望圣上满意。”
这哪里是家宴,说是鸿门宴也不为过。
整个屋内仿佛打翻了全京城的脂粉铺。
底下两列小桌而坐的集聚了全京城的贵女,或遮面纱,或拢团扇。
她们本就没见过什么外族男子,此时一个个花容失色,抖得厉害,不得以用这种方式接受暴戾小天子的当面选妃。
如果可以,纪筝能比她们抖得更厉害。
然而他此时气上心头,昂首入殿,大大咧咧地入席坐到黎婴身边,咬牙切齿:“爱妃孕中何必如此操劳。”
黎婴淡淡道:“但望圣上欢心,圣上打叉的每一位贵女,臣妾都作主替圣上请来了。”
纪筝侧目望下去:“璎贵妃实在太过消瘦了,这孕身怎的个把个月过去了还是如此平缓,甚至还很坚硬呢。”
他故意偏头附耳道,“西漠男子当真厉害,你真的能生吗,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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