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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查看比赛名单时发现,今天其实是个特殊的日子。
相比之下,这些问题其实并没有那么要紧……让我们先暂时放下它们,一起祝沙德生日快乐。”
沙德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待在陌生的医疗室里,正对着他脸的是一张空置的理疗床,床的另一边是天蓝色墙壁和大大的绿色盆栽。
他怔愣了一会儿,仰起头,在天花板上看到了属于曼城的队徽。
我失忆了吗?我被教练讨厌了,原地卖给曼城了吗?
他本能地低头要摸要看胸口的队徽,却感觉到手腕痛痛的,低头一看,上面有个不起眼的针孔。
再往旁边一看,放着空置的葡萄糖注射液。
他是不是就是被打针打醒的呀!
怎么会被扎葡萄糖,沙德吓了一大跳,他很确定自己不是饿晕过去的,他只是困了(…)现在坐在这儿,他又打了个哈欠,因为这个短眠,神志稍微清醒了一点,但也没有太舒服,他还是觉得有点累。
他正捂着手背发呆,屋外却传来了嘈杂的人声和脚步声,他一抬头,看到瓜迪奥拉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进来,正和他说话的是琼斯和切尔西的一个队医,他们后面还有一个面生的人,披着外套,也像医生的样子。
沙德不晓得这是在干嘛,呆呆地看着他们。
“我们暂时借用了一下曼城的医疗室,没事了,沙德,量一下血糖血压,没问题的话我们就可以走了——别的球员先坐大巴回酒店了,你坐琼斯先生的车回去。”
队医简要和他讲了来龙去脉,而后又看向正微笑着站在一侧的曼城主帅,补充道:
“瓜迪奥拉先生说想看看你。
多亏了他,你才能在这边躺着休息一会儿。”
“谢谢您。”
沙德下意识道谢,打算从床上下来,但又被曼城的队医按住了肩膀让他就这么坐着。
熟悉的针尖从耳垂上穿过,疼倒是不疼,就是好像有冰凉凉的东西滑过脊背,情不自禁要颤抖一下。
就算再迟钝笨比,自己的主帅带着队友们全走了,把他一个人丢在这儿让对手的教练和队医看着,真的好奇怪。
得亏有自家队医和助教琼斯在,不然沙德肯定要像走丢儿童一样不安住。
血糖回到了正常值。
瓜迪奥拉也撇了一眼,而后点点头,坐到了他对面的那张床的边缘去,很放松地说:“嘿,量血压的时候看机器会影响准确度的。”
两个队医都笑了。
曼城队医说:“别骗孩子,佩普。”
“我只是想为搭话找个借口,请不要这么严格,先生们——”
瓜迪奥拉冲他们摊手示意只是开个玩笑,而后又看向沙德:
“你感觉好点了吗?”
沙德不敢说话,乖乖地点点头。
之前多次比赛中碰面,沙德都是很小霸王的活力四射的样子,把瓜迪奥拉搞得头疼死了,今天却是这样,他不由得在心里叹气。
如果不是好几双眼睛看着,他也许会摸摸沙德的小狗头,从掌心里变出一块糖来哄一哄,但现在他也只能这么坐着,和沙德说了两句很礼貌的体贴的话,便起身很得体地示意要走。
“犯错没什么,孩子,人人都会犯错的。”
他最后和沙德低声说道:“下次改过就好了。”
沙德模糊察觉到了他似乎希望得到一点反馈,于是伸出手来笨笨地握住他的手腕晃了晃,又缩回去。
瓜迪奥拉愣了一下,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微笑,重新衣角带风地离开了。
赛后发生的事根本瞒不过四通八达的媒体,舆论层层升温,很快就呈现了爆炸态势。
原本比赛刚结束时评论区评分区都还是球迷们玩梗居多。
幽默点的在刷“怎么了,春眠型前锋,你没见过?”
“请神请到刚来伦敦的自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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