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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你都不说实话,一会儿师父,一会儿亲爹的。
要不是看你岁数大了,我真是懒得搭理你。”
“大兄弟,我老登哪句话骗你了?我确实不是他亲爹。
但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怎么说我也算是他半个爹吧!
我不管,反正我儿子睡哪儿我睡哪儿!”
老张头说完一屁股坐在炕沿上,赖着孙建伍的铺位就不想动弹。
看老张头厚颜无耻地耍起了赖皮,白亮当然也不可能惯着这个老棺材瓤子。
叫了两个兄弟架起了老头,就扔到了土炕的西头上。
孙建伍刚想发火,不过看着白亮亲手为老张头铺好了被褥,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等白亮亲自把老张头的东西都归置完。
他一指老张头头上的电灯开关说道:“老登,看见你头上那根黑乎乎的毛线绳没?你记好了,那是这屋的电灯的拉绳。
你不是就蹲五天吗?这五天老登你就专门负责屋里的闭灯和开灯。
我是答应了你俩,不干脏活儿累活儿。
可是我没说你俩啥也不能干,懂不?”
老张头瞪了几眼白亮,抬头看了头上的灯绳后,把头靠在了墙上,闭着眼睛生起了闷气。
………等屋里人把孙建伍他们打斗的痕迹都清理干净,白亮又让人打过了冷水,把地面重新刷了几遍。
碍于拘留所有规定,开关窗有统一的时间。
一屋子的尿味儿放不出去,这一屋子的人也只能干挺着。
下午拘留所,有法制教育课,号房里的人,必须全员不落地都要参加。
在白亮的吩咐下,几个人用冷水把耗子浇醒。
醒过来的耗子再看见孙建伍,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
低着头,总是回避着孙建伍看他的目光。
按他的名字,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耗子遇见猫,一蹦三尺高。”
孙建伍也感觉对耗子下手的确狠了点。
甚至觉得把他脑袋塞进了尿桶里,更是做的太过分了。
于是一脸愧疚地走到了耗子跟前,孙建伍诚恳地给他道歉。
“对不住了,兄弟。
我下手也没个轻重,不应该把你脑袋插进尿桶里,让你喝了那么多的黄尿…”
没等孙建伍道完歉,耗子眼珠一白,扯着喉咙就大口地吐了出来。
老张头也帮着拍打耗子的后背,替他顺气。
好不容易把耗子这口气鼓捣顺了,老张头倒是劝起了耗子来。
“不是我说,大兄弟,你说你这气性也太大了吧?不就是让我蹲个马步吗?在哪儿不是蹲,还非要蹲尿桶上,你说那尿桶里的黄汤要是好喝还行…”
“我操你大…唔…呃…哇…”
耗子再也控制不住了。
一弯腰,抠着嗓子眼儿,又是吐的一塌糊涂。
看着刚洗刷好的水泥地面,又被耗子吐的满地污秽。
老张头捏着鼻子对着白亮说道:“你看看你兄弟,这么小的心眼儿还怎么混社会当盲流子?我看以后,在他跟前就不能提尿桶这两个字。
一听到尿桶这两字,他都能把胃吐出来…你看看这屋让他嚯嚯的…啧啧…这他妈连早上没消化净的窝窝头都吐了…”
……一转眼,孙建伍和老张头在拘留所已经待了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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