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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枚通体皆碧的腰牌,镂空精雕而成的羊脂玉,里头雕刻个“阮”
字,她细细摩挲了下,佯装不懂,天真问道:“这是?”
阮言文起身,理了理衣摆:“圣人亲赏的牌子,唯有我阮家有的,你拿着便是。”
说着便转身离去。
“大哥,路上慢行!
小心些。”
她握紧了玉牌追着阮言文的身影喊道:。
李掌声见她也用完了膳,便道:“姑娘,咱何时去街上?我好着人套马。”
阮瑶清看了眼外头大亮的天,实是提不起精神去街上溜达,她疲惫的打了个哈切,道:“我先回去睡一觉,待睡醒了再说吧,李叔也去忙吧。”
说着不待他反应,便伸了个懒腰往菡萏院去。
只留李芜一人在厅上。
-
睡到午时,她才渐渐醒来,她半坐起身子,便看见正背着她坐着的菱星。
那丫头正低头做着绣红,仔细又专注。
阮瑶清缓缓坐起身,约莫是动静惊到了她,便见她回头,搁下了手中的锦绣“姑娘醒了?这回可睡好了?”
阮瑶清点头,这一觉她睡的很是满足,放肆又悠哉,这样的日子,在她成为皇后之后便一日也不曾有过了,她要时刻为着所谓的“规矩”
恪守着自己,从不敢有半分懈怠。
她掀起软被就要起身,忽而瞥见系在自己腰间的腰牌。
身型微微一滞,愣愣的伸手握住牌身,夏日的和田玉也是沁凉。
她用力的握了握,直到手上微疼,漠然叹了口气,才缓缓松开,只细细摩挲着,唇角微掀起,这东西还是到了自己手上啊。
既睡饱了,有了精神,她当也要去街上逛逛,好歹完了兄长的安排。
待她整理好仪容遍问道:“李叔呢?”
菱星答“应当是在前厅,可要奴婢寻她来?”
阮瑶清照了照镜子而后起身“咱去找便是。”
说着便出门去寻他。
她们穿过了竹林,走到第二个回廊时,恰遇到了李掌事。
阮瑶清有些诧异的看了眼他手中摞的高起的画册。
素手一指问他道“李叔,这是做何?”
李芜将画册往前头一递道:“这些都是京里适龄待嫁闺秀的画册。”
阮瑶清闻言惊愣,眸子睁的溜圆,蹙着眉头半有些诧异道:“是要给父亲寻的?”
想到前世,自父亲发迹后便不知有多少闺秀争先抢后要来做她继母。
李芜闻言摇头失笑“姑娘误会了,这些都是为世子挑的,哪里是为了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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