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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雷看向了沈留祯,灵动活泼的眼神中满是探究,随即应了一声:“是,孩儿知道了。”
礼物?
“草民沈留祯,见过嫡皇孙。”
沈留祯在乌雷审视的眼光中低下了头。
乌雷不再看他,而是转而笑眯眯地看向了自己的父王。
石余天真也看着自己儿子,欲言又止似乎有些语拙,两个人就这么尴尬地对坐着,好一会儿谁都没有说话。
最后,乌雷倒是先开了口,对着他爽朗地一笑,说:
“父王放心吧,我的伤养得好着呢,你去忙吧。”
太子石余天真那张清俊又温柔的脸上露出了些许感慨动容的神色,轻声夸了一句:“好孩子……”
又犹豫了一瞬,才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沈留祯的身子随着太子的方向转了半个圈,就见太子突然停住了脚步,颀长的身影侧了半个身子,对着身后的乌雷说:
“你赶快养好了伤,回头咱们一同上殿听政就能时常见到了。”
“是,父王。”
乌雷笑的很是灿烂,回答的声音也很响亮,但是还是能让人听出来一丝的哽咽。
石余天真回过了头,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便抬脚离开了。
沈留祯对于这对父子的相处方式很是诧异,刚刚藏着疑惑将身子转过来对着嫡皇孙乌雷,就见乌雷从床上直接蹦了下来,站在了他的眼前。
沈留祯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惊讶地看向他那被裹成粽子的脚。
他本来眼睛就长得大,此时一瞪圆了圆溜溜的发亮,像是小鹿的眼睛似的。
就在沈留祯以为乌雷的脚伤是装的时候,他又有些滑稽地在他的面前跛了一下,绕了半个圈,看着沈留祯说:
“真是奇怪了,皇祖父出征之前,说要从南边给我带一个礼物回来,结果就带的你么?”
沈留祯连忙恭敬地低下了头,不知道这个话该怎么接,于是揖着礼数十分温和地劝道:
“嫡皇孙小心,还是上榻歇着吧,若不然这脚伤不容易好。”
“你多大了?”
乌雷不理他这一茬,又跛着脚走了两步,问。
“回嫡皇孙,今年十一岁的生日还没过。”
“你觉得你哪一点好,让我皇祖父大老远的把你带回来给我做伴读?我不缺伴读,已经有三四个了。”
沈留祯想了想,试探地出声说:“或许只是因为我是谢家的学生?”
乌雷愣了一瞬没说话,看着沈留祯眼中的光亮在闪烁,过了一会儿说:“是啊……皇祖父现在一碰到难事,就会后悔当初杀了谢白正,或许找谢家的人,是为了想要找个谢白正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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