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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似母亲的温婉气质,他随了父亲,温润里又像带有冷淡气息,言有杀人于无形之气质。
这便是温扶桑的兄长,也是朝中廷尉,温京墨。
温京墨手指曲起,轻扣着木桌面,“现在阿窈也在,刚刚提到的事就对她说了吧。
该让她自己来决定。”
此话一出,气氛又回到了温扶桑刚到时的样子。
张氏看着温扶桑欲言又止。
温扶桑看了她一眼,后又看了一眼温丞相,开口:“阿母,爹爹,”
她转头又看向温京墨,平声道:“你们但说无妨。”
“窈窈,”
温丞相和张氏对视了一眼,然后说:“近日荒京外使到我朝拜访,外使大有传递希望两国和平往来之意。
再有就是今日皇上突然向爹爹询问了你的情况,今夜有宫宴,爹爹怕…”
温丞相有些开不了口,在他领会到皇帝意思时,他就想反言说:家中小女身体常抱恙,经不住远行,不适外亲。
但皇帝没有开口,温丞相是怕皇帝今晚突然赐婚。
宫宴是迎安南侯府上的萧小将军凯旋归来而设,喜庆国安。
若是那时再拒,怕是扫了皇帝兴致,也更怕城中其他皇室权贵不住劝说。
“怕……什么?”
温扶桑已经大致猜到,但她还是忍不住想问清楚。
“怕叫你去和亲。”
张氏替温丞相说了出来。
果然如此,温扶桑脸上瞬间失了血色。
她已是及笄之年,正是可以成亲的年纪。
“阿窈,”
张氏握着温扶桑的手,安抚着,“阿母不去净南寺了,阿母在替你想办法。”
温扶桑另一只手紧攥着儒裙,她不是理不清这里的轻重关系。
要是真在宫宴上提到,她该怎么拒绝,她又能怎么拒绝。
温扶桑尽量稳着声调问:“爹爹,荒京—”
只说了这几个字,她便开不了口了。
她怕再开口,声音会哽咽。
可她不知,自己的眼睛已经被泪珠沾湿。
“窈窈,”
温丞相慌了神。
他喜爱女儿,尤其是温扶桑因体弱从小又不算在身边长大,可即便如此,他也一周去看望她一次。
“爹爹是先和你说一声,宫宴上皇上要是提了,爹爹定帮你言拒。”
温扶桑低着头,眨了眨眼后才觉眼眶已经湿润了。
张氏替她擦去眼泪,又像温扶桑幼时害怕黑暗时般轻抚着她的背,语气止不住的疼爱道:“阿窈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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