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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这就不知道了,绣春楼以前是一座楼的,当时绣春楼的位置是靠近皇城那条街,那条街离京城贵胄住的地方较近。”
封云初和以蝶同时转头,看到旁边马车上下来一个同样头戴浣纱斗笠的姑娘,姑娘身穿草青色撒花百柳罗衫,罗衫上的刺绣是简单的苏绣,但因其下针和绣法不同,显得尤其特别。
“哦?”
以蝶搭话,为那少女捧哏。
少女见封云初目不转睛看着自己,轻笑出声,继续说道:“因为绣春楼生意好,来往的人多,吵到别人,绣春楼的老板就换了地方。”
原来是这样。
封云初在心底答。
“不过,你也是今日来的绣娘吗?”
少女问。
以蝶点点头,“是,我们也是绣娘。”
少女捂着嘴笑了笑,“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个以蝶可不敢乱说,回身瞧了瞧封云初,封云初没有应话。
少女不恼怒,只扯出一张锦帕擦了擦身上的汗,而后又说:“听闻今日婉绣娘会来,应当没有人能比得过她。”
婉绣娘。
以蝶问道:“是宫里专门为娘娘们裁制衣裳的婉绣娘吗?”
少女点头:“正是。”
话语间,绣春楼里响起一阵鼓声,提醒他们可以正式进场了。
她们听到廊院里有人在呼喊人,少女高声答应了一声,朝她们挥挥手,“我有事先走了。”
然后跟在少女身后的仆人们便跟了上去。
封云初看着少女身影越来越远,缓缓吐出一口气,这少女看着气度不凡,颇有些俏皮性子,看她方才坐八抬大轿来,想来,是个有身份的主。
因着季春快过,日子慢慢往夏奔去。
天上日头不大,但在这日头下站了会儿,身体羸弱的封云初觉得闷着气。
她从以蝶手里捧着的物什上取下一柄绣花圆形扇,握在手里慢慢摇起来。
两人搁外边站了一刻,看到来来往往许多人,进来出去,都是与里边相关的。
等了一会儿,晏捺才从马车驾去的方向走回来。
晏捺一回来,以蝶便将手里的东西全数扔过去,憋嘴挤着眉,抱怨道:“你也太慢了。”
见进去的人不少,封云初也进去了,以蝶跟上去。
晏捺无奈,抱着东西解释着,“今天绣春楼来的人多,方才我在后面还看到一顶顶漂亮的骄辇,华美精致,不知道是哪位达官显贵来品鉴会?”
一定是位非常有身份的人。
封云初听着,想到刚才那个少女说婉绣娘会来,大抵是因着这位贵人来的。
“难怪……”
以蝶也想到了。
“难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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