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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钧坐下,拿纸巾擦衣服,试着补救那身行头,没什么精神的解释,“路面积水,开车的没公德心,这几件事情都不是我能控制的。”
她跟母亲讲,“将就点吧,老孙不是说你吃完饭得赶飞机吗?”
骆韶青大概是想生气,但又觉得师出无名,对,老天下雨,路面积水,开车的没公德心确实不能控制,可是~~“喂,你可以找商场再去买件能看的换好再过来啊。”
“那我迟到了你不一样生气?”
远钧淡淡反将一军,指着沈柏森,“我今天晚上忍他,你忍我,这样够公平吧?”
冕良觉得骆韶青头上要冒烟了。
连忙上前打岔,“可以上菜了吗?
菜上了,远钧还是无可不可没啥兴趣的样子,有吃的还堵不上她的嘴,又有意见,“吃个饭也要摆这么大的谱?”
她瞄一眼站在沈柏森身后的两个保镖,没看冕良一眼,自她进门就没看过冕良,反正她不爽就对了,嘀咕,“一屋子站的人比坐着的还多?谁吃得下去啊。”
骆韶青是和女儿杠上了,笑眯眯,“那你比我多忍一件事情,现在我觉得公平了。”
冕良真是快撑不住,这气氛让人压力好大哦,干嘛这母女两个非这么不对盘呢?不过好像只他一个人难受,当事人除了远钧之外胃口都不错。
特别沈柏森和骆韶青这老两口,那真是会让远钧气到想杀人的存在~~。
冕良有种冲动,如果远钧要发飙的话,他会带她回家。
可是,远钧今天晚上看上去又狼狈又疲倦,头上那团永远神采奕奕的光环象要消失了似的,似乎没精神没力量发飙,真让人不适应。
这样的她,让冕良的心脏表现出那种久违的,缩成一团的疼痛感。
好在,晚饭没象想像中那样吃太久,冕良想,骆董该让他回家了吧?他可以搭远钧的车回去。
可是骆韶青居然要求,“冕良,送我去机场。”
天啊,沈柏森和他的两个保镖一个司机一个助理都会送她去机场,她没必要还让她送吧?
可冕良不能说不,他得送!
那是他工作内容的一部分。
海景酒店的大门口,冕良为骆韶青关上车门时候,他忍不住把目光掉转向远钧。
她穿着那身脏兮兮的衣服,头发被雨后的风吹得乱糟糟,背影看上去好孤独……
冕良直目送她开着那辆吉普走远才上了骆韶青的车。
很妙的反应,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好像难过到天都塌了似的,有那个必要吗?惹上爱情的人真的非常不可理喻诶,其实那家伙也没怎样啊~~
冕良被沈柏森送回家已经后半夜,小巷子里万籁俱寂。
他虽有心想找远钧,这个时间也不合适,再说,也已是筋疲力尽,冕良真觉得现在没办法能和远钧能讲清楚什么。
对,他可以和他讲什么?
揪下领带,冕良在远钧家门口耙半天头发。
想,应该跟她说,没生她气,这个好像说过了;
说,他对爬过界的植物没意见,不要,不靠谱,不是要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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