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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可高兴的,”
谢霖平静无波地道,“他们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何要因他们对我的态度而感到高兴?”
“若我也像你这般轻易因别人的态度而受影响,那些痛恨我厌恶我的人,岂不是时时刻刻都能影响我的心情?”
周璟桓噎了一下,想了半天竟不知如何反驳,最后只能道:“那你妹妹很崇拜你觉得你特别厉害的时候你难道不高兴吗?”
谢霖眉头轻蹙,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那是我妹妹,我不为她高兴为谁高兴?”
周璟桓又是一噎,呸了一声:“怪不得你现在都没娶着媳妇,活该!你就自己一个人过着吧你!”
说罢夹紧马腹,越过谢霖向前方疾驰而去。
这种言语攻击对谢霖而言毫无影响,他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轻抖缰绳跟了上去。
…………
“少爷,少爷。”
阿笙一路疾奔到徐青书面前,气喘吁吁道:“走……走了,谢侯走了,谢大小姐正自己在临水边遛马呢。”
徐青书早知谢霖今日会离开雁城,但并不知道谢云沛会来送他。
谢霖出孝后就在军中任职,在家的时候少,离家的时候多,谢云沛并不会每次都把他送出城。
但可能是今年生辰得了白义这匹小马驹,她很喜欢,总是亲自牵了马出来遛,今日就顺道来送了送谢霖。
原本徐青书跟几个朋友相约一起去岳鸣书院听林先生讲学,但出城时他远远看到谢云沛和谢霖往临水的方向去了,就借故说自己身体有些不适,让朋友们先走了。
林原是岳鸣书院山长林昌新的父亲,也是有名的大儒,早已不再收徒也不在书院授课了。
但偶尔老爷子兴致好,会临时开一堂课,讲上半日,谁都可以去听。
徐青书他们就是听说林老先生今日开了课,专门去书院听课的。
但看到谢云沛后他也不知怎么想的,忽然就让车夫停了下来,然后找借口把其他人打发了,自己停在了原地。
阿笙吓坏了,还真当他哪里不舒服,要带他立刻回城,被他拦住了。
等确定其他人的马车都已走远,徐青书这才让车夫将车往临水的方向赶。
阿笙不明所以:“少爷,往临水去作甚啊?那边没有医馆也没有大夫啊!”
方才还捂着肚子一副十分难受的样子的徐青书将手放了下来,尴尬地轻咳一声,转头看向谢云沛消失的方向:“我……我不想去听课了,我要去临水边走走。”
阿笙啊了一声,回过神后倒吸一口凉气:“少爷你……你刚才是装的?”
为了出去玩,故意装病不去听课?
他家向来乖巧听话读书刻苦认真的少爷竟然装病?
被直接当面戳穿的徐青书面色有些发红,气恼道:“我说去哪就去哪,你管这么多作甚。”
说罢又吩咐车夫:“去临水,快点。”
“可是少爷,若是被老爷夫人知道了……”
“我待会会去书院的,不过是肚子不舒服路上耽搁了一阵,你们不说就没人知道我中间去做了什么。”
徐青书态度坚决,阿笙拗不过,只得苦着脸跟着一道去了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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