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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开口:“还有其他推荐吗?”
“有的有的,”
我从他怀里举起手来,抢答道,“高婕妤你有印象没,今晚上她表演的节目是丹青。
哀家看她画得又快又好,寥寥数笔,便把哀家的形态给描画出来。
有一类房中趣事陛下可能没听说过,就是互相在对方身上作画。
陛下长得如雪一般白净,不来作画真是可惜了。
且不说这场景旖旎,单说这毛笔接触肌肤时的触感,就叫人心驰神往,如坠销魂窟。”
他却突然不吭声了。
今晚在长合殿时他也有些奇怪,其他美人表演节目时他虽然不满意,但好歹也能耐心看完,唯独到了高婕妤这里,她才照着哀家画了七八笔,姜初照就皱着眉头打断了,甚至有些生气:“若让朕再看到你画太后,便回家去吧。”
高婕妤整个被他吓到傻,手中的笔也掉了下去,后来还是我打了圆场:“陛下这是觉得你没画他所以吃醋了,哀家觉得你画得很好,哀家很喜欢。”
显然,姜初照也想到了这一桩。
“母后,”
他一本正经地叫我,恰逢晚风拂过,让我不由瑟缩,“朕确实看不得旁人画你。”
“看不得什么?”
我有些不解,又有点委屈,“该不会真的在吃醋吧?她可是你的人,以后画你的时候多着呢,不过给哀家画了一幅,还没画完,你就不愿意了。”
他没有接我的话,而是站定,轻声说:“凤颐宫到了。”
后来,我的裙子自然是没法穿了。
但姜初照的龙袍却被林果儿她们小心翼翼地清洗出来,林果儿捧着袍子来问我:“太后,陛下这衣裳要给他送过去吗?”
我抱着白毛手炉,坐在床榻之上,看着日光散漫,内心万般纠结。
还回去还是不还,当真是个叫人头疼的问题。
“让哀家再想想,”
我又倒回榻上,作躺尸状,望着殿梁愁苦道,“陛下也不差这身衣裳,不如就不给了吧。”
说完这句,林果儿还没回话呢,我自己倒是打了个激灵。
就这样想起来年少时,好像也有一次,他把衣袍脱下来给我裹身上。
那是十二岁,我二人去御园的海棠树上掏鸟蛋。
那棵树不算太高,又有姜初照托着,于是我穿着一身裙子也爬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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