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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姨娘用帕子拭去女儿的泪水,“你真是愚蠢,老夫人都是亲自过来归还那画,影响可想而知,若你这珠宝不给她,说不准她又要去太后面前告个什么。”
“难道我就要一直这样忍受?我快忍不下去了。”
沈月如嘶吼着。
柳姨娘眼神满是冷意,“就快了,我也是一天都忍不下去了。”
她瞧了一眼门侧的下人,“你去叫老爷来,就说小姐要上吊自杀。”
那下人机灵的立刻跑走了。
沈月如还没明白母亲的用意,便被母亲拉起来,“你现在找块白绫,装作要自杀。”
“娘,为何如此?”
“咱们在府中唯一的依靠便是你父亲,从前沈清瞳不再他一人独大,沈清瞳做了这么多对沈家不好的事情,就算是想着那三百抬殷实嫁妆,老爷对沈清瞳的厌倦绝不在我们之下。”
柳姨娘很快打好了一个算盘。
沈月如自然是听母亲的,她连忙将白绫掉在房梁上,踩着凳子,双手抓着白绫,一副就要去死的样子。
柳姨娘望着院门的方向,等到人一出现,她便立刻抓住了沈月如的腿。
“月如啊,你可不能寻死。
你若走了,留下娘一个人怎么办?我不如跟你一切去了!”
柳姨娘可怜兮兮的哭着。
沈冲一进来,便立刻让人把沈月如放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
沈月如跪在地上哭哭啼啼,“阿爹莫要怪女儿不孝,不能再承欢膝下,女儿受尽委屈,失了院落又失了首饰,但这绝非简单的身外之物,同时失去的还有女儿的尊严。”
柳姨娘也盈盈跪倒在地,“老爷,月如实在可怜,王妃仗着身份,处处欺辱,月如但凡有一点伸冤便是大不敬之罪,就连在府里碰上都得了罚跪之刑,整整一个时辰,她一回来便连舞都跳不了。
老爷,若王妃真如此厌倦我们,不如直接将我们送去茶庄,也省的让她心烦。”
沈冲看着哭倒在地的二人,忙扶起柳姨娘,“你腿上的伤还没好,别跪着。
我知你们是受了委屈,那沈清瞳着实欺人太甚。”
“那院落等她走后,月如再搬回去便是,那首饰再去做一套。
这太后对沈府是印象不佳,更是对你二人印象极差,若是再生事端,怕是惹出更大的祸。”
沈冲摇摇头。
柳姨娘靠近沈冲,“老爷,妾身倒是有一个办法,若是老爷没辙,可试试妾身的这个办法。”
“什么办法?”
柳姨娘靠近沈冲,附耳说了几句话。
沈冲眼底都是凝重,却也只得点点头。
凌月阁内,沈清瞳将那匣子收好,柳氏也派人将珠宝都送过来了。
她“看”
了一眼,便知全都是好宝贝。
而她也在终于发现了一样奇怪的东西,床榻后的墙壁上糊着一张纸,那纸后面便是这只令牌。
一个令牌,扶春楼的令牌。
兰蓉也想起来了,白妙心的确时常会拿着这枚令牌发呆。
“这的确是夫人的东西。”
沈清瞳很奇怪,为什么母亲会有扶春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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