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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闭幕晚宴,她单枪匹马都不怕越可心,更何况这次还有越开在身后,她怕啥?
越开再渣,也是大股东,是产品开发部的老大!
人类的本质不就是狐假虎威吗?再说了,她本来就是小狐狸,狐假虎威那是专业的!
一开始的时候,越开是想把景云直接拉走的,他向来不喜与人争吵,尤其是和越可心,她挂着创新市场部总裁的头衔,实际上并无实权,连董事会都没进,与她争执除了头疼,什么也没有。
但景云忽地冲到他身前,让他临时改变了主意,突然很想看一看她是如何狐假虎威的……
于是越开单手抱臂,饶有兴致地在一旁观战,唯独越可心抬手时,他心下一紧,大步上前想把景云挡在身后,不料却被她反手推开,“一边去!”
小狐狸咧嘴龇牙,凶巴巴地吼了越开一声,敌人的敌人还是敌人,她狐假虎威也不代表和他是一国的!
林昕对越可心的无理取闹早已深恶痛绝,离婚的决心也很坚定,他一把掰下越可心高举的右手,怒目大吼:“你闹够了吗?闹够了就回家,还有正事要谈。”
越可心当然知道林昕口中的“正事”
是什么,正是因为这件所谓的“正事”
,才让她不能在景云面前丢面子,“是我在闹,还是你舍不得初恋情人?和我离婚,你们就能复合了?人家妄想的可是越氏天工的老板娘!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那个命!”
景云生平最讨厌两样东西,穷和不上进,如今硬是加上了第三样——吵架被打断,尤其还是在她占上风的时候!
“你别拉她,她要打就打,反正车库有监控,我家小破店一个,上新闻上热搜都是免费广告,越大小姐就不一样了,小心董事会把你的职位给罢免咯!”
她一边说一边摩拳擦掌,宋凉月那么高她都能过肩摔,越可心这种,她能摔出720°转体!
越可心被林昕死死拽住,愈发口不择言:“你以为越开能给你撑腰?你倒是问问他,他姓的那个越都不是我家的越!
当初让他进越氏天工是赏他一口饭吃,他还想翻身做主,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就是个捡来过嗣的旁系野种!”
小狐狸原本胜券在握,瞬间就傻了眼,拳也不磨了,掌也不擦了,惊愕地看向身旁的越开,后者神色微动,倒是印证了越可心的话。
但他不气不恼,只是静静地望着景云,似乎只有她的态度才是他最关心、最在意的。
那片如水的目光过于宁静,虽万箭穿心亦无痛无感,景云习惯了隐忍的阿开,却没有习惯这样的越开。
他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总裁吗?他不是背叛所有人也无所谓吗?那他应该活得嚣张跋扈、为所欲为啊,起码要像越可心这样,才不枉他舍弃一切,不是吗?
而他,为什么要像阿开一样安静沉默!
刹那间,她鼻头一酸,竟不知是该嘲笑他,还是该问问他,他说过的话有多少真,有多少假,究竟他的心,有多少是冷,又有多少是暖?
越可心见她脸色大变,快意地冷笑起来。
小狐狸一抹鼻子,正色反驳:“什么鬼!
你家有皇位要继承不成?还旁系、嫡系的,笑死人了!”
景云虽然吼的大声,但其实已经底气不足,她不是畏惧越可心,而是突如其来的一切让她措手不及,大脑来不及细想逻辑,张口反驳也只是一种条件反射——她习惯了在阿开“被欺负”
时出面保护他。
只因为他方才那一眼。
“你、不、知、道。”
越可心看穿她的心虚,“对、吗?”
景云哑口。
这些年越可心羞辱越开早已乏味,唯独这次有了点乐子,与其羞辱一块从不回应的石头,当然是杀人诛心更快活,当着他在乎的人的面,一点点撕下他的伪装,把他最难堪、最卑微的过去公之于人。
“我爷爷总念着他妹妹死得早,硬要让她后继有人,否则怎么会招来这只白眼狼?脏了我们越家的门楣。”
越可心的羞辱始终不曾让越开动怒,唯独这最后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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