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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套是自然的。
喝酒,滕叫天说了黄染之解。
“谢谢,我教子不周,送扎棺,想必滕礼早解。”
伊一元说。
“是我之错,送扎在先,我鲁莽了。”
滕叫天说。
这话也过去了,事儿也算是解了。
直接聊的就是两个人都关心的问题,南北纸铺,这直接关系到了两个人的生意问题。
就这扎主不知道是谁,但是二起楼,二楼的扎活来说,确实是精致到了一定的程度,那不是野扎,小扎,而是大扎。
他们两个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比他们厉害的扎人存在。
两个人这是第一次喝酒。
两个人也是商量了,最后决定,北纸滕叫天去探活,南纸伊一元去探活儿。
探活就是亲自去,找人家扎活儿。
喝过酒,伊一元叫伊正开车亲自送回去,必礼下三行。
伊正不敢造次,真是礼下三行,开车门,送到门口,返回来。
伊正虽然不愿意,可是父命难违,有的时候,有一些事情,伊正也知道轻重的。
就这件事,叫天纸铺和一元纸铺联铺,也是为了发展,那南北纸铺出现,你不叫南纸铺,北纸铺还好一些,也是正常,可是偏偏就叫南北纸铺。
南纸铺是一元纸铺,北纸铺是叫天纸铺,百姓都叫习惯了,突然出了来了南北纸铺,这不就是抢扎夺纸吗?
就探活来说,也是极其讲究的。
家无丧,不登纸,这是有数的。
那么探活,说白了,就是踢纸去了。
滕叫天去北纸,伊一元去南纸。
就踢纸来说,滕叫天也是犹豫再三,考虑再三去的。
伊一元也是同样。
滕叫天第二天早晨九点,到了北纸门口,到门口站着,北纸的门开着。
一会儿,里面跑出来一个年轻人:“滕先生,请。”
滕叫天清了一下嗓子,往里迈步,前堂摆着纸活儿,后院才是人住的。
进客厅,极为的讲究,家具都是檀香木的,泛着暗红色,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坐在那儿,看到滕叫天,并没有站起来。
“滕先生,请坐,看茶。”
这个人喊着。
那徒弟马上就进来给泡茶,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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