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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个野蛮哥儿。”
宁哥儿这下是真的疼的眼泪下来了,捂着手往后退了一步。
“君谦哥哥,这么野蛮的哥儿,你也能看上吗?”
东河曦有点想翻个白眼,觉着这样不雅,啧了一声。
顾君谦微微上前一步挡住东河曦,脸上的温和消失,双眼冷幽幽的看向对方,“宁哥儿,不要妄加揣测。
我再说一遍,我与你并无干系。”
对一个小哥儿,他并无法口吐恶言。
宁哥儿抽泣了一声,边上一直没说话的小女娘细声细气的开口了,“君谦哥哥,我哥哥只是心悦你而已。”
顾君谦扯了扯嘴角,宁哥儿与那小女娘微微歪了下头不敢直视他,想到什么又赶紧看过来,但也只敢用眼角余光往这边看。
两人这副神态,顾君谦看在眼里,眸内没有半点波动,淡声道:“是吗?可是为何他从始至终不敢直视我一眼?如此也算是心悦我?”
就他如今这副面容,心悦他?莫不如说是心悦他的家世。
东河曦微微侧头看向他,一双漂亮的黑眸正好落在半张布满交错狰狞疤痕的脸上。
此时的天色黑沉沉的,仿似随时都能泼下一场雨水。
风也不知何时微微变大了一些,吹得人发丝飞扬。
从东河曦这个角度看过去,顾君谦这半张脸恰好处在阴影之下,看着恍如鬼面,很是可怖,若是换个人来,怕是要被惊吓得叫出声。
不过这样的伤疤,对于东河曦来说,连让他变脸色都不到的程度。
末世里比这还要可怖的脸孔他都见过不知凡几,顾君谦这样的,当真不算什么。
周围听到顾君谦话的人,不少人也都如宁哥儿兄妹一般,快速看了一眼之后立马转开视线,眼里的嫌恶半分都不掩藏,若不是还顾忌着他的身份,怕是都要说出一些难听的话来了。
笔润与砚安冷着脸分站在自家少爷身边,对于周围人的视线习以为常却又含着一丝愤怒。
宁哥儿兄妹两人被顾君谦说得脸色绯红,带着丝羞恼与被说穿的尴尬,宁哥儿微微偏了下头,看了一眼他完好的那半张脸,在扫到他另半张脸时立马扭开了头,还在强辩,“君谦哥哥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还是一个尚未说人家的哥儿,今儿个能这般大的胆子过来,已经是极为出格的行为了,自然不能再做出更为出格的事情来。”
东河曦挑眉,这也是个诡辩高手。
顾君谦神色淡淡,对于其的说辞未加多说,顺着对方的话道:“宁哥儿,你既是知晓自己是一个尚未说人家的哥儿,便也该知晓有些话不能随意说出口,更不能随意对旁人口出恶言,妄加揣测。
今日之事我会当作未曾发生过,希望你们家人也不要做多余之事,我只是代替祖父回乡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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