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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时她才明白为何东河曦就算是失忆了,也要坚持分家。
她知道东河曦的用意,但那又如何?这个情她承得心甘情愿且万分感激,日后总是会找到机会报答的。
陈姨娘也特意着人来送了行。
等走远,再看不见东河府的大门,东河曦探头叫墨砚停一下马车。
“小公子,是还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吗?”
墨书问道。
“不是。”
东河曦哼笑一声,“我去府里将东河玉几人打一顿。”
他可没打算就这么轻易放了东河锋几人,临走了,怎么也要给他们留点纪念品才行。
墨书墨砚愣了一下,但并未劝说,小公子的癔症自从失忆之后便一直不见好,他们并不担心他会吃亏,“那我们在前面那个巷子口停?巷子走到头往右稍拐一下便就是东河府的后门。”
“行。”
墨书墨砚并没有等多久东河曦便就回来了,两人虽知道自家小公子眼下身手了得,也还是忍不住担心的上下打量人,见小公子连衣衫都没有不对之后,脸上就不免露出笑来,尤其是情绪外露的墨书,笑得眉眼弯弯的,“小公子是只打了三公子吗?”
东河曦靠在马车壁上,冲他挑眉,“自然不可能,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
墨书不明白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这个梗,但听字面意思,一家人,三公子的一家人,大老爷肯定也是在里面的。
双眼倏然一亮,像是做贼似的凑近自家小公子悄声道:“小公子,大老爷也打了吗?”
声音压得低低的,好似深怕被人听了去。
毕竟一个小辈的打长辈,假若被人听了去,对小公子的名声有碍。
马车外驾车的墨砚也忍不住竖起耳朵听着马车里的动静。
墨书期待的看着自家小公子,在他看来,东河府里最坏的就是大老爷,他可是老爷的嫡亲兄长,小公子的嫡亲大伯,若不是他的放任甚至暗中吩咐,大夫人乃至于府里的那些捧高踩低的下人又怎么会欺负小公子欺负他们?
三公子那根本就是惯来如此,自小就喜欢与小公子针锋相对,他倒没有更厌恶他。
比起刻薄的大夫人,他还是更厌恶大老爷一些。
东河曦哼笑一声,虽然没说话,却是点了点头。
东河锋那就是万恶之源,他自然是重点照顾他。
想到那三人,东河曦就在心里冷笑,起码好些日子不能出来见人了。
若不是还有两位老人在府里,他高低得将几人的手脚断一根。
墨书墨砚眼里同时闪过一抹痛快之意,墨书得到肯定答案,坐直身子,嘿嘿嘿笑了几声,惹得东河曦脸上也是笑意。
东河府坐落在清幽的文兴大道最靠里侧,这里居住的俱是海安府城一些富商文人,即使也有商铺,但却并不多喧闹。
等出了文兴大道,就好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喧嚣的人声突然就闯进了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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