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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鹤城也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失态,明明应该高兴,应该开怀大笑,却忍不住流泪。
赵信衡和庞胜没参与进安抚老爷子情绪,他们现将林琅和闻昭非带回的行李搬进老宅里。
这边闻昭非和林琅也大略安抚好了,嘴硬不承认自己哭了的老爷子。
庞胜走来和林琅闻昭非说明,“我去接简老,你们有需要用车用人,只管往大院打电话。”
简帛待林琅如亲爷孙,他被安排来照顾简帛,自然也要适当拂照简帛的孙女儿林琅,能帮的忙他都会帮。
林琅点点头,“今天真是辛苦您了。
您帮我告诉简爷爷,等我和三哥安顿好了就去看他。”
“好,我一定带到,”
庞胜认真应了,再看去闻鹤城微微点头,最后看向从堂屋里出来的赵信衡,“赵校长要我顺路送您回去吗?”
赵信衡想了想道,“好啊,麻烦你了。”
赵信衡看向林琅闻昭非,“你们坐几天火车了,先休息,我和你们师母下午再过来。”
林琅和闻昭非都回来了,他们要叙旧也不急在一时。
“老师,我和君君下午再来,”
赵信衡又走来和闻鹤城说明。
闻鹤城点点头,“别带什么东西了,家里都有,辛苦你了。”
赵信衡笑着摇摇头,也不再废话,他上到副驾驶,已经坐主驾驶位的庞胜立刻将车启动。
这条胡同巷子的各家门口都出来人观望,再耽搁下去,可能要被堵住路了。
林琅和闻昭非也不在门口杵着被围观,他们扶着老爷子进到堂屋里,杨婶对左右邻居说明几声,也将门带上。
林琅闻昭非是回来了,但暂时还没空招待这些看热闹居多的街坊们。
“早饭是不是还没吃,杨婶快去热一热早点端上来,”
闻鹤城从喜极而泣的情绪里脱离出来,就担心林琅闻昭非是不是给冷着饿着了。
“我马上去,”
杨婶笑着点点头,再看向闻昭非,“厨房里有热水,昭非带佩佩去洗漱一下吧。”
“好,”
闻昭非点点头,他们继续将老爷子扶到堂屋的椅子坐着,他走去从堂屋柜子里翻出药,再端来热水给老爷子。
闻鹤城瞟一眼相当扫兴的闻昭非,又在林琅担忧的目光下,将药和水都喝了,“我身体好着呢,你们快去洗漱来吃饭,有我们佩佩爱吃的小笼包。”
“好,”
林琅拍拍老爷子胸口给他顺顺气,再走向闻昭非,给牵住手一起往他们的房间走去。
老爷子前年五月去一趟农场卫生所待到九月中秋后才回京,次年一开春,他就将家里浴室和几个卧室改造了一番,都通上类似的土暖。
此外,老宅最大的改动其实是将闻昭非的房间和隔壁客卧打通,再单独修了一个室内卫生间给他们单独用。
今儿知道林琅和闻昭非要回来,家里早早就把浴室和卧室连通的火炕烧起来了。
京城的冬天比不了农场的极寒但也经常到零下,很多时候比在农场还容易将人冻感冒了。
杨婶担心林琅和闻昭非用不明白,又从厨房那边过来简单说明,“……老爷子陆陆续续修了挺久,去年10月才完全修好。”
闻老爷子其他孙子外孙来家里看他,都没让他们住过或用过这个房间里的任何东西。
闻鹤城也早就放弃什么公不公平的想法,林琅和闻昭非就是他余生最大的慰藉和寄托,就是偏爱了也碍不着别人什么事儿。
闻昭非将洗漱用品拿出来,就去厨房打热水过来,新浴室里足够暖和,厨房的热水也挺多,他和林琅也不用强忍着五六天没洗澡的难受了。
俩人一起在卫生间洗了头洗了澡,再换上干净温暖的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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